秋雯低頭看了胸口一眼,隨后就看到了自己的整個腳背。
好像......還真不算女人,但總是會長大的嘛!
她氣鼓鼓地放下手中茶杯,默默加了許多燒開的燙水進去,送到華長安手邊。
華長安道謝一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頓時臉色憋得通紅。
李徹看了華長安一眼,眉頭緊鎖:“先生拿我當什么人了?挾恩圖報的小人嗎?”
“臣,絕無此意啊......”華長安不顧舌頭疼痛,大驚失色。
“此事休要再提,先生請回吧!”
李徹語氣嚴厲,華長安羞愧難當,只得告退。
關(guān)掩上門扉,華長安懊惱不已,抬手給了自己一記耳光:“殿下品德高尚,我卻心生如此齷齪的心思,我真該死啊!”
房間中,秋雯笑意盈盈地坐在李徹身后,輕輕幫他揉捏肩膀:
“殿下,您為何不答應(yīng)華先生?”
“這老頭沒誠意。”李徹撇了撇嘴,“一個未成年的黃毛丫頭,送給我有何用?”
“他若是真有心,本王看他那妻子倒是風(fēng)韻猶存……”
秋雯聞,動作頓時僵住。
一旁的胡強則是摸了摸后腦勺,心中暗暗琢磨:
自家殿下原來有這種癖好,俺以后可得留心,若是有那美艷動人的已婚婦人,定要為殿下?lián)寔恚?
。。。。。。
與此同時,六皇子離京,去那關(guān)外放逐罪犯之寧古郡就藩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帝都。
此消息一出,朝野震動。
有人扼腕嘆息,有人暗中竊喜,亦有人漠然視之。
沒人相信一個最不受寵的皇子,能在危機四伏的關(guān)外,闖出一片天地。
更何況六皇子一向仁弱,如果去一片富庶安逸的封地,或可安享太平。
如今被發(fā)配至東北苦寒之地,能否在蠻族鐵騎的覬覦下存活尚且未知,更遑論建功立業(yè)。
相比存在感過低的六皇子,官員們更在意的是太子。
當今陛下的最后一個皇子離京了,表面看起來太子的儲君之位已經(jīng)穩(wěn)如泰山。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左丞相府,杜輔臣正襟危坐,冷眼看著家中獨子杜賀。
杜賀此刻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眉飛色舞地說道:
“那六皇子真是愚蠢至極,前往關(guān)外就藩竟然只帶了一千罪徒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依我看,他還沒到寧古郡,就會被那些窮兇極惡的罪徒反叛殺死,成為我大慶第一個被俘虜?shù)幕首?,真是可笑至極!”
“寧古郡王遇害,對你有什么好處?”杜輔臣冷冰冰地問道。
杜賀正說得興起,卻被父親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啞口無,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杜輔臣皺著眉毛看著自家獨子,心中滿是悲涼和失望。
自己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這么個蠢笨如豬的兒子?!
若不是就這么一個獨苗,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玩意兒算了!
“兒以為......六皇子離京,帝都已無成年皇子,太子殿下繼位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倍刨R開口解釋道。
“唉?!倍泡o臣輕輕嘆了口氣,“京中無皇子,太子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父親何出此,自然是高枕無憂了啊。”
“蠢貨!”杜輔臣一臉悲哀之色,“陛下乃是雄主,豈會容忍一個沒有競爭對手的太子存在?”
“為父知道你和太子走得近,之前也就罷了,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去東宮!”
“可是......”杜賀一臉委屈,“太子是陛下親手扶持上來的?!?
杜輔臣冷笑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
“呵,誰告訴你陛下親手扶持的太子,就一定是未來的皇帝了?”
“藩王們手握兵權(quán),鎮(zhèn)守邊疆,對封地有著完全的掌控權(quán),他們就是一個獨立的小朝廷!”
“陛下這是在養(yǎng)蠱,在通過這種方式找出那個最優(yōu)秀的皇子!”
“換之,每一個藩王,包括遠在寧古郡的六皇子,都有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
“唯獨太子!”杜輔臣眼神深邃,“太子已是棄子,絕無繼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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