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里,身著紅色袈裟的方丈莊嚴肅穆地端坐著,對面坐著的是個形容枯槁的老人。
正是那日在雁城醫(yī)院見到的老人。
老人身后站著紀市長,他的身旁,長相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中年美婦并肩而立,那倆人身后站著個氣度不凡的青年男子,最外側(cè)站著一對二十歲出頭的男女。
郁辭和紀悠染就站在紀市長身后。
原來是參與人家的家務(wù)事去了,這不充當孫女婿的角色嗎?
昨天傍晚紀悠染發(fā)的朋友圈。
配文:好傷感,爺爺說要去廟里求佛,是想跟一家人祈愿道別嗎?幸好有他在。
一家人呀!
郁辭扮孝孫女婿去了。
虧她惦記了一天。
許靜安直接將手機調(diào)成靜音,睡覺。
心下無掛礙,夢里亦安然,她一覺睡到被音樂聲吵醒。
花姐躺在床上刷視頻,見她醒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沒事,花姐。”
許靜安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快七點了。
嗡響聲傳來,許靜安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嘴角閃過一抹譏諷,將手機扔到床頭柜上,去衛(wèi)生間洗漱。
他幫你,你可以感激,可以記住,可那些情話后的心動,就太可笑了。
他無視你,偶然對你施舍出一絲暖意,你就犯蠢。
為什么同樣的錯誤屢次犯呢?
你沒擺正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憑什么認為他會真愛上你,與你和久久共赴未來?
許靜安抹掉臉上的清水,往臉上撲爽膚水,然后貼上一張面膜,十分鐘后她撕掉面膜,換了身運動衣,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她坐電梯上到樓頂,給云蔓發(fā)了個視頻,久久坐在餐桌旁,吃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媽媽,昨天老師又獎勵了我兩朵小紅花,我還學(xué)會了一首兒歌,云蔓媽媽和晚晚阿姨可喜歡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