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什么啊,桓煬帝之敗也不過十幾年!”
“陛下千秋萬代,豈是你一個小小使節(jié)能辱的?”
張氾突然回頭,冰冷的目光直逼最后說話的一人:“你剛剛說什么?”
他突然態(tài)度變得如此強硬,連一旁的秦旌都驚訝了起來。
那官員頓時磕磕巴巴道:“我說.....你等不過是使節(jié),為何藐視我家陛下?”
“陛下?!”張氾怒斥道,“大慶皇帝乃是天下共主,你高麗國不過是一藩屬,竟敢自稱陛下?”
秦旌聞眼睛頓時一亮,卻見他上前一步,指著高麗國王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廝,自稱陛下,莫非要造反不成?”
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高麗官員們大氣都不敢出。
高麗國王瞪大眼睛,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有被人指著鼻子罵的一天。
秦旌還未停止,嘴里那叫一個舌燦蓮花:“你等可知我為何而來?”
“你高麗國內(nèi)生亂,逃荒的難民都跑到我們奉國境內(nèi)了,我奉國百姓心善,拿自己的口糧招待他們,耗費無數(shù)。”
“我家殿下仁慈,不僅沒向你們討要,反而派我來此,來看你們可是需要幫助?!?
“萬萬沒想到,你等小國如此不堪,弱小卻不知謙卑,一點禮儀教化都不懂!”
“竟當著我等使臣之面,自稱陛下???!”
高麗國王連忙出解釋:“誤會,此乃誤會?!?
“誤會?”秦旌冷笑一聲,“你當我等耳聾了?”
“這......一時口誤,還請貴使原諒?!备啕悋跽~媚一笑,“至于貴國收留我國難民之事,小王不勝感激?!?
“還請您列個單子,所耗費之數(shù)目,小王一定加倍補上?!?
秦旌微微一笑,再次向前一步:“嗯,這還差不多?!?
看到面前的奉使松了口,高麗國王心中暗自松了口氣。
他何嘗不知道秦旌這是在獅子大開口,區(qū)區(qū)幾個難民而已,能吃多少糧食?
但他也實在是不敢得罪秦旌,如今的高麗正處于危急存亡之時,若再惹上一個奉國,距離滅國也不遠了。
好在這奉使雖然跋扈,但也是有所求的,多使點銀子打發(fā)了便是。
“我奉國地大物博,倒是什么都不缺,只是我聽聞高麗女子溫柔可人,尤其擅長床笫之事......”
秦旌眼中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淫笑。
眾多高麗臣子氣得臉色泛紅,當場紅溫,大殿的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度。
來高麗國的朝堂,當所有朝臣的面,說人家國家的女子擅淫?
如此侮辱,但凡是個帶把的,都忍受不了。
好在高麗國王養(yǎng)氣功夫高超,竟是強行咽下了這口氣,笑著道:“奉王殿下可是想要美女?此事好辦,小王這就去準備,只是不知奉王需要多少?”
“你說什么屁話呢?”秦旌面露不屑之色,“我家殿下天潢貴胄,豈會看得起你們高麗的女子?”
“反倒是我不怎么挑,雖說高麗女子瘦弱不堪,但也勉強能用。”
“至于要多少嘛?這美女在精不在多,我只要一人即可?!?
高麗國王此刻已經(jīng)有些維持不住表情了,但仍耐著性子問道:“不知貴使要誰?”
秦旌咧嘴一笑:“我聽聞你那王后生得膚若凝雪,媚骨天成。雖說已是年過三十,但仍風韻猶存?!?
“老是老了點,但咱不挑,就讓她來陪我?guī)兹??!?
“我也不白要,待我回國之后,必會幫你在奉王面前多說好話。”
一旁的張氾聽得眼角抽搐,心中一片冰涼。
我的大人啊,您這是做什么???
這高麗雖然沒有大慶強大,但也是有著百萬之民的政權。
堂堂高麗國王,你就這么侮辱人家?
果不其然,高麗國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積攢已久的怒氣終于是爆發(fā)了出來。
“再怎么說朕也是一國之君,你怎敢如此辱朕?!”
氣急之下,連他平日常用的自稱,都脫口而出了。
但高麗國王完全沒注意到,秦旌每說一段話,就會向前幾步。
待到此時,他已經(jīng)距離王座很近了。
高麗國王話音剛落,秦旌突然暴起,順手從國王面前的桌案上拎起一個竹簡。
卻見他手腳麻利地翻身越過桌案,在周圍侍衛(wèi)和朝臣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手抓住高麗國王的胸口,另一只手抄起竹簡向高麗國王腦袋上砸去。
“朕!朕!朕!狗腳朕!”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