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于澤,是彭劍上任后,從別的鄉(xiāng)鎮(zhèn)提拔過來的,派出所的很多工作,都是于澤在協(xié)助彭劍處理。
陸浩對于澤印象很深,他跟馬豪撕破臉后,彭劍經(jīng)常安排于澤晚上帶隊在他住的地方巡邏,生怕陸浩被永平煤礦報復,還有上次陸浩強行闖進永平煤礦,于澤也沖得很靠前。
“我停職這段期間,鎮(zhèn)上治安怎么樣?”陸浩問道。
于澤連忙道:“前兩天羅金豹手下有幾個小混混依舊不知道收斂,喝醉酒調(diào)戲女人,還打了人家男朋友,我把他們抓了,現(xiàn)在還關(guān)著呢?!?
“陸書記,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边@時,馬豪笑著走了過來。
“我記得馬總上次還說我回不來了呢?!标懞平o自己點個根煙。
“是我眼拙了,真沒想到陸書記才是真正的高手,不僅安然無恙地走出了紀委,還反手將我逼進了死胡同里,現(xiàn)在你又恢復了原職,馬某實在是佩服?!瘪R總拱手道。
“馬總,恭維的話就免了,把我喊來,有什么話直說吧?!标懞瞥橹鵁焼柕?。
馬豪也不繞彎子了,開口道:“陸書記,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馬上就下來了,我打算向調(diào)查組承認永平煤礦確實存在過度開采,礦道沒有回填,礦下安全不達標等問題,也會坦然面對處罰并積極整改,罰多少錢我都認,還會以最快的速度整改好?!?
馬豪說完,陸浩頓時愣住了,極度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祝彥昌和于澤也都對視一眼,難以置信。
這些都是馬豪以前想遮掩的真相,如今調(diào)查組還沒來呢,馬豪就認了,難道是怕了調(diào)查組?
“除了這些呢?”陸浩反問道。
“以前永平鎮(zhèn)那些在礦下遇難的受害者,我跟他們家屬協(xié)商,每一家至少補償三十萬,還有周邊村子老百姓的房子,因為地下問題導致變成危房的,我也每戶補償二十萬,這么做,不知道陸書記滿意嗎?”馬豪繼續(xù)說道。
陸浩心中當然是滿意的,他知道這個補償力度很大,加起來是一筆上千萬的巨款,馬豪肯咬牙拿出這些錢,可見這么多年,永平煤礦撈得錢遠比這多得多。
“馬總這么做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陸浩知道馬豪不會有這么好心。
“我希望我做完這些,永平煤礦的事就到此結(jié)束了,陸書記也網(wǎng)開一面,不要再盯著我們了,我也會保證永平煤礦以后絕對合法合規(guī),你意下如何?”馬豪商量道。
他知道眼下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加上這么長時間和陸浩的爭斗,馬豪從心里非常忌憚陸浩,他現(xiàn)在只想花錢盡快擺平這件事,只要他和永平煤礦在,花出去的錢早晚能撈回來。
“馬總手下的羅金豹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手上沾了幾條人命,馬總應該清楚,羅金豹是不是該去自首?”陸浩表明態(tài)度道:“還有馬總身為幕后主使,組織黑惡勢力犯罪,是不是也應該去投案?把你違法違紀的事都交代清楚,還有你背后那些保護傘,受賄了多少錢,都是哪些人,是不是也該向紀委舉報他們?”
陸浩的話犀利無比,馬豪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都已經(jīng)妥協(xié)讓步到這個份上了,就是想犧牲一些利益,把這些不上臺面的事情壓下去,沒想到陸浩還硬揪著不放,簡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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