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珩不是向來不喜歡你嗎?緣何昨夜會一直在你的院子里?”
權(quán)明赫沒有表情,但聲音透著寒意。
今日得知這個消息的瞬間,權(quán)明赫的臉色便黑沉了下來,透著一股濃濃的陰霾之氣。
以往,沈毓靈都是晚上才會被接入皇宮。
可今日,大白天的就被人匆匆?guī)Я诉M來。
沈毓靈站在權(quán)明赫的面前,而權(quán)明赫坐在軟榻上。
目光如炬,眼神好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沈毓靈瞧著陰沉著臉的權(quán)明赫,瞳孔之中已然隱隱帶上了懼色。
她抿著嘴唇,低垂著頭,竟是不敢開口說話。
看到不說話的沈毓靈,權(quán)明赫心里的暴怒更甚。
但神色反而漸漸恢復了如常。
他伸出手。
沈毓靈抬眸,看著權(quán)明赫伸過來的手。
睫羽輕顫,又略帶遲疑地看了權(quán)明赫一眼。
隨后才小心翼翼又帶著幾分試探地將自已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權(quán)明赫用力,將沈毓靈一下子扯到了自已的面前。
他也坐直了身子。
原本半瞇著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眼底深處,藏著一抹沈毓靈看不懂的凜冽寒光。
沉默平靜的權(quán)明赫更加攝人。
沈毓靈只覺心中一陣慌亂,下意識地就想將手從權(quán)明赫的手中掙脫出來。
想跑,想逃。
可權(quán)明赫哪會容她掙脫,一只手緊緊拉住她,另一只手則抬起,用手背輕輕摸著她的臉。
動作雖輕柔,可在這氛圍下,卻透著一股別樣的壓迫感。
“昨晚他碰過你哪兒?”
權(quán)明赫的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一絲波瀾。
可這話問出來,就幾乎已經(jīng)給她定罪了。
話語中的冷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沒有,哪兒都沒有。”
沈毓靈趕忙回答,聲音發(fā)顫。
她不知道權(quán)明赫有沒有相信自已的話,可權(quán)明赫撫摸她臉頰的動作一直未曾停下。
說明。
他不信。
對這個答案也不滿意。
在權(quán)明赫心中,他的女人身旁躺著另一個男人,哪怕他們什么都不做,于他而,也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沈毓靈只能接著道:“昨晚封墨珩睡的榻,我睡的床,我們沒有一起睡......”
她的聲音輕輕的,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直看著他。
想讓權(quán)明赫相信。
幸好早就提前想好了托詞。
不過當然不能像打了草稿,所有理由脫口而出,要隨著權(quán)明赫的情緒,循序漸進地說出來。
現(xiàn)在也還沒到讓權(quán)明赫發(fā)瘋的時候,他現(xiàn)在越瘋,她的命越危險。
權(quán)明赫的手因著沈毓靈的話,微微頓了下。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已。
“給朕一個相信的理由,否則……”
權(quán)明赫雙眼微瞇,狹長的眼眸中,隱隱透出一絲狠厲的光。
沈毓靈被他的眼神嚇得不敢和他對視。
心下恐慌。
撲到了他的身上,雙腿下意識地叉開,坐在了他身上。
“陛下,您別這樣,我......我害怕。”
沈毓靈帶著幾分顫音,透著真切的恐懼。
“封墨珩本就不喜歡我,我亦不喜歡他。”
“只是那次懸崖刺殺,眾人都以為是我救了他,他為了顧全自已的顏面,不讓旁人說他忘恩負義,怎么也得來凝瀾院一趟。”
“而且陛下您也知曉,這幾日我正來著葵水.......”
“封墨珩正是知道我來葵水,所以才歇在我那兒?!?
“他只喜歡柳靜儀,新婚夜也是如此,他睡在榻上,我睡在床上,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沈毓靈坐上來之時,權(quán)明赫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cè)。
待她一股腦兒解釋完后,權(quán)明赫才緩緩伸出右手,圈住了她的腰。
“朕要檢查?!?
顯然,他并未全然相信沈毓靈的說辭。
權(quán)明赫伸手將沈毓靈的衣裙褪到手肘處。
沈毓靈抖著肩,鎖骨也微微顫縮。
臉上帶著羞怒,卻不敢阻止他。
權(quán)明赫看到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并無什么異樣痕跡后,親自給她重新穿上。
動作溫柔了了很多。
沈毓靈肌膚嬌嫩,但凡稍微用點兒勁兒,皮膚上便會留下紅痕。
若是昨晚封墨珩和她有親密接觸,大早上被他接進皇宮,痕跡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