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珩見柳靜儀的情緒漸漸好了起來,嘴角上揚(yáng)。
心里十分滿意。
他二話不說,俯身將柳靜儀橫抱而起。
柳靜儀下意識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封墨珩抱著她,穩(wěn)步朝著內(nèi)室走去。
進(jìn)了內(nèi)室,將柳靜儀放在床上。
她仰望著他,眼中滿是情意,嘴角含笑。
抬手便勾住了他的頸項(xiàng)。輕輕一拉,封墨珩順勢便俯身壓了下來。
兩人親昵了好一會兒,屋內(nèi)的氣氛也愈發(fā)旖旎起來。
就在封墨珩滿心火熱,欲要進(jìn)入正題之時,卻突然臉色一變。
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柳靜儀疑惑。
忙問道:“墨珩,你怎么了?”
封墨珩眼神閃爍不定。
只是隨口應(yīng)道:“沒什么,靜儀,我突然想起今日還有些公務(wù)未曾處理,需得去趟書房才行。”
說罷,封墨珩便匆匆起身。
整理了下衣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內(nèi)室。
只留下柳靜儀一人呆呆地躺在床上。
“墨珩……”
柳靜儀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卻只抓了個空。
她的雙手緩緩緊握成拳,指節(jié)泛白。
心中滿是失落和憤懣。
在明明以為兩人情動難抑,即將共赴巫山云雨時,其中一人卻如此迅速地抽身離開。
柳靜儀只感覺自已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恥辱之感如潮水涌上心頭,幾乎將她淹沒。
貼身丫鬟梨素走了進(jìn)來。
她瞧著主子冰冷的模樣,皺了皺眉頭,有些擔(dān)憂。
輕聲稟報道:“主子,殿下的確是朝著書房的方向去了,也許的確是有很重要的公務(wù)?!?
柳靜儀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迫自已起伏不定的胸口平靜下來。
可心中的波瀾又豈是輕易能平息的?
難道封墨珩真的已經(jīng)開始不喜歡她了嗎?
就因?yàn)橄矚g上了沈毓靈,他現(xiàn)在竟然都開始為她潔身自好了?
諸多的想法在柳靜儀的腦海中不斷涌現(xiàn)。
這些想法如一根根尖銳的刺,扎得她心里難受至極,又讓她滿心恐懼。
而另一邊。
封墨珩腳步匆匆,徑直回了自已的院子,背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倉皇與急切。
侍女輕衣瞧見歸來的封墨珩,眼眸中,似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悄然劃過。
“郡王殿下。”
輕衣微微欠身,輕聲喚道。
封墨珩徑直走入房間,坐在椅子上。
眉頭擰緊,臉色陰沉得難看。
方才他與柳靜儀親昵之時,自已的身體卻毫無反應(yīng)。
這讓他既驚且惱。
甚至想不明白為什么?
一旁的輕衣身著一襲青白色的衣裙,身姿裊裊婷婷。
立在封墨珩的身旁。
她微微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可楚楚動人的身姿卻甚是惹眼。
不多時,她似是察覺到了封墨珩的臉色不佳。
抬起頭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便顯露了出來。
她是陛下安插在封墨珩身邊的人。
而封墨珩今晚,已經(jīng)察覺到身體的異樣了。
陛下暗中給了她一對子母蠱。
子蠱,如今已在封墨珩的身上,至于母蠱,則在她這里。
只要這蠱未曾解除,封墨珩面對任何女子,都會出現(xiàn)難以啟齒的狀況。
唯有面對體內(nèi)帶有母蠱的她,才會有所不同……
并且,此蠱每逢每月的月圓之日,便會發(fā)作一番。
偏不巧,今日正是月圓之時。
正沉著臉暗自思忖的封墨珩,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幽幽飄來。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正好對上輕衣。
封墨珩不禁皺起了眉頭,眼神迷茫。
緊接著,身體竟莫名地燥熱起來,望著眼前的輕衣,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沖動。
為什么?
自已怎么了?
封墨珩滿心的疑惑,甚至慌亂。
輕衣仿佛也感受到了郡王投來的視線,便又緩緩抬起了頭。
清麗的臉龐毫無遮掩地呈現(xiàn)在封墨珩眼前。
封墨珩猛地?fù)u了搖頭,似是想讓自已清醒一些。
沖著輕衣呵斥:“滾出去!”
聲音中透著一股壓抑的惱怒與煩躁。
輕衣心里清楚,封墨珩此刻正在拼盡全力與體內(nèi)作祟的蠱蟲相抗?fàn)帯?
可她也知道,他是抵抗不了這蠱毒的威力的。
陛下起初不過是派人前往西北,處理郡王妃的相關(guān)事宜。
沒料到竟在西域意外得了這詭異的蠱蟲。
昨夜郡王留宿在郡王妃的院中,徹底惹惱了陛下。
而一直潛伏在郡王府的輕衣,旋即便接到了陛下下達(dá)的吩咐——給郡王下蠱,成為郡王的女人。
輕衣的目光落在封墨珩身上。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封墨珩的眼神已然變得猩紅。
眼中的清明漸漸消逝,仿佛全然沒了理智。
他只覺渾身燥熱難耐,內(nèi)心仿若有一團(tuán)火在熊熊燃燒,可他卻又迷茫得很。
自已到底需要什么?!
封墨珩猛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