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儀在天長節(jié)那日的算計未能得逞,甚至因為毓靈讓陛下中了藥。
陛下這些日子在宮中似乎對柳昭儀的確冷落了不少。
若是柳昭儀因此對毓靈懷恨在心......
此次趁著花燈節(jié)這般熱鬧的場合行刺,而后再設(shè)法嫁禍給旁人,還讓柳靜儀為他擋刀。
如此一來,既能除去沈毓靈這個眼中釘,又能讓他因柳靜儀的擋刀之舉而更加憐惜于她,當真是一箭雙雕。
只是……
他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這么想。
靜儀的傷口那么深,她真的會去冒險嗎?
封墨珩其實心底已然有了猜測。
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擺在他的面前,他寧可選擇不去相信罷了。
只盼著一切并非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堪。
他喜歡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柳靜儀。
八歲稚齡,她便毫不猶豫地舍身護在他身前,自此印刻在了他的心底。
每次他們一同外出,她也總會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憐憫,將手中的吃食或是銀錢施舍給那些街邊的乞丐。
她的善良溫暖了很多人,也溫暖過他的心。
他是不是做錯了。
是他激起了靜怡的嫉妒心,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狠毒的模樣嗎?
想到這里,封墨珩眉頭緊鎖。
把沈毓靈接回郡王府后。
封墨珩便刻意不再讓柳靜儀和沈毓靈有任何的接觸往來。
以前他有意讓兩人爭風(fēng)吃醋,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已內(nèi)心隱晦而又有些許扭曲的念想。
可如今,柳靜儀的所作所為愈發(fā)不受他的控制。
封墨珩無奈。
只能選擇不讓柳靜儀知道他和沈毓靈之間的任何事情。
方能暫且穩(wěn)住局面。
況且,毓靈如今已經(jīng)失憶。
并不知道柳靜儀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若是讓她知曉了柳靜儀接二連三地對付她,依著毓靈倔強的性子,怕是也不會輕易讓柳靜儀好過的。
上次從皇宮回來,毓靈打了靜儀一巴掌,封墨珩已經(jīng)見識了沈毓靈的另一面。
這般想來,封墨珩甚至慶幸她失憶了。
若是有記憶的她去查到刺殺和靜怡有關(guān),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自已更是會左右為難。
封墨珩嘆氣。
當初真是自已搬起石頭,砸了現(xiàn)在自已的腳。
這幾日,封墨珩每日都會來凝瀾院看沈毓靈。
而沈毓靈也全然不避諱院中的下人。
每次封墨珩來之時,都會姿態(tài)親昵地牽著封墨珩的手,一同進入房間。
瞧著當真是親密無間。
起初,白樺瞧見郡王妃和郡王之間這般親密的情形,不禁暗自皺眉。
低頭看著地面,心中思緒紛雜。
最近李明公公都不怎么關(guān)心郡王妃的事兒了,莫不是郡王妃在陛下那兒失寵了?
所以郡王妃這才想著給自已另尋退路?
難不成是準備全心獲得郡王的寵愛不成?
可郡王妃畢竟是陛下的女人呀,陛下當真能容忍自已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嗎?
罷了,不管了,反正她該說的已然都說了。
至于李明公公究竟要不要將此事稟報給陛下,那便不是她能管得著的事兒了。
只是......
白樺心中還是盼著能跟著郡王妃回皇宮。
在皇宮里當妃子的貼身丫鬟,那和在郡王府里當個可有可無的丫鬟相比,誰更有前途,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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