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來了?”
春喜的語氣有點飄,即便感受到沈清淵的體溫,也還是覺得不真切極了。
他怎么能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呢?
林虎仍緊緊抓著手里的刀,沒有放松警惕,倒是林豹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夫君啊,瞧著也不老啊?!?
趴在他懷里喝了一碗羊奶的正兒跟著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豹叔,我只是說我夫君比我大幾歲,沒說過他老,”春喜解釋了一句,扭頭又對沈清淵介紹,“這兩位是虎叔、豹叔,多虧了他們一路保護,我和正兒才能平安無事?!?
春喜的語氣仍舊親昵,絲毫沒有因為有了沈清淵做靠山就翻臉。
林豹聽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他們接這活,人家小夫妻也不能分開這么久。
沈清淵并沒有對春喜的話產(chǎn)生任何質(zhì)疑,他看了林虎和林豹一眼,頷首道:“虎叔、豹叔,多謝?!?
沈清淵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聽得出是誠懇的,林虎抓著刀的手慢慢放開,林豹心虛地低頭看著正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吃過飯,林虎抱著林豹先去休息,沈清淵跟著春喜進了她的房間。
林虎他們得的酬金雖然不少,但這一路還是很節(jié)省,今天住客棧也只開了兩間下等房。
房間逼仄且簡陋,地板踩上去也吱呀作響,春喜顧不上點燈,登門一關(guān),就伸手環(huán)住沈清淵的腰。
“夫君,這些時日為了趕路,我都沒有好好洗頭洗澡,身上可能有味道,你別嫌棄我?!?
春喜的聲音悶悶的,鼻子忍不住發(fā)酸。
除了疲憊,更多的是想念。
她真的很想很想沈清淵。
從他出發(fā)去瞿縣接使臣團的那天就開始想了。
沈清淵沒有嫌棄春喜,用比春喜更大的力氣回應(yīng)了這個擁抱,無聲地告訴春喜。
他也很想她。
聞著熟悉的皂香,春喜放松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夫君,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的夫人遭人擄劫,一個多月過去,杳無音訊,生死未卜,我不應(yīng)該來找她嗎?”
沈清淵反問,語氣頗有兩分哀怨,怪春喜沒有傳信給他。
春喜連忙解釋:“我不知道夫君在瞿縣順不順利,怕寫了信你收不到,而且虎叔和豹叔的警惕性很強,我怕他們誤會我又在設(shè)什么局,更重要的是,這一路人生地不熟的,我找不到可信的人幫忙傳信,怕萬一泄露消息反而生出變故。”
反正她是會竭盡所能回到他身邊的,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就當是給他的驚喜了。
春喜的顧慮都是有道理的,沈清淵沒再揪著不放,沉沉道:“太子妃的妹妹也就是譽王世子妃兩日后會路過這里,到時你可以坐她的馬車一起回京,她會對外宣稱是在回京路上碰巧解救的你,如此便不會有人對你說三道四?!?
春喜連連點頭,還是好奇:“夫君怎會知道我在這里?”
“離京之前,我向太子殿下要了一名暗衛(wèi)?!?
“那他怎么不早點兒現(xiàn)身救我???”
春喜脫口而出,沈清淵溫聲解釋:“只要你沒有生命危險,暗衛(wèi)是不會輕易現(xiàn)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