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對于老教授的這段話,只能說認(rèn)同了一半。
他也相信,這世界上有一些很純粹的人。
就好比聶教授,許航,獵鷹這些人。
但許航真的就純粹了嗎?
他做的很多事情,都值得葉遠去敬佩。
但他有時候在做事前,也要考慮到家族的利益。
站在同一陣營,許航做的沒有錯。
可是要換成敵對陣營呢?
許航的所作所為就真的出于公心?
葉遠不敢茍同。
尤其是老教授后半段話,葉遠怎么聽都怎么感覺他這是話里有話。
不過既然人家沒有道明,自己也不好深問不是嗎?
看著葉遠離去的背影,聶教授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時,里面的臥室門打開,一名根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卻出現(xiàn)了。
如果葉遠看到她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
喬娜這個女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島上?
當(dāng)然,葉遠并沒有在這里。
而他在和聶教授談話的時候,也沒有感知外放這個習(xí)慣。
所以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的異常。
“姨夫,您為什么不直接開口,要知道您身上的怪病,很有可能就只有葉遠能夠救治了.
他明明就擁有兩只龍王鯨,和他要一些鯨血并不是什么難事!
我看得出,他對您很尊重!”
“小丫頭,什么時候這么有眼色了?連人尊不尊重我都聽得出來?
真這么看得透,為什么還和木森離婚?”
聶教授笑著問道。
“姨夫~~!”
誰都不會想到,冰山一般的美女,竟然在老教授面前撒嬌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
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似的!”
老教授搖頭,對于這個老婆家的外甥女,他是真的從小就寵上天了。
因為自家沒有一兒半女,他幾乎把喬娜當(dāng)成自己女兒來寵溺。
“姨夫,你還沒說為什么不開口呢,明明知道這附近就有龍王鯨您為什么就不挑明?”
喬娜很不解的問道。
“呵呵,以你對葉遠的了解,我真的明說了,他會承認(rèn)嗎?
我之前就和他說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好嗎!我前腳剛勸了人家,后腳就和人要東西,這讓人家怎么想?
你想過沒有,龍王鯨一旦被人知道在葉遠這里,他會有多么大的麻煩?
換做是你,你會承認(rèn)嗎?”
聶教授表情依舊微笑。
好像討論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一樣。
“的確是這樣,可是沒有龍王鯨的血液,您的那個怪病怎么辦?”
喬娜還是不死心。
“有了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龍王鯨血液,能夠治療我的病,也只是停留在理論當(dāng)中,并不是說得到龍王鯨的血液,我就真的可以治愈。
這都要看緣分,也要看命,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聶教授看著遠處的火燒云,像是在追憶著什么,說出來的話,喬娜都感覺不太認(rèn)識這個姨夫了。
這還是那位什么都要講究科學(xué)依據(jù)的姨夫嗎?
怎么現(xiàn)在開始信命,信緣分了?
葉遠可不知道他走后,這邊發(fā)生的事情。
此刻的葉遠正在家里接待著許航這位不算客人的客人。
“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這件事除了我以外,你還能找到誰比我更合適嗎?”
葉遠反問道。
“你的確是最合適執(zhí)行這次任務(wù)的那個人,不然我們許家也不會同意你去冒險?!?
這次許航過來,就是代表許家來安撫葉遠的。
畢竟這次的任務(wù)和以往不一樣。
這次是真的會喪命的。
正是因為如此,許航當(dāng)然要過來了解葉遠真實的想法。
送走了許航,穆強竟然也再次登門。
如果不是今天他的出現(xiàn),葉遠甚至都快把他給忘了。
這家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真的就在自己島上住了下來。
而且這一住就是這么長時間。
“我說遠哥,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怎么說也是客人,您這做主人的每天都不露面,這也說不過去吧?”
穆強剛一進來,就抱怨的說道。
這些天可把他給憋壞了。
要不是因為家里不時打電話警告他不要搞事情,說不定他早就離開漁灣島了。
今天在聽說葉遠有可能會去冒險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你小子過來有事?”
葉遠不清楚穆強來找自己的目的。
不會也和這次任務(wù)有關(guān)吧?
雖然穆強在島上的存在感很弱。
也沒有真正意義的參與到這次行動中去。
可是只要他在島上,誰都不會忽視他這位穆家少爺?shù)拇嬖凇?
所以關(guān)于最近島上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穆強并不是一無所知。
“我這不是聽說你下決定了嗎?
我就過來看看,遠哥真的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拼命,你可是有著大好前途。
如果。。。。我是說如果。
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想沒想過家里人的感受?”
穆強猶豫了好久,這才決定過來最后再努力一把。
無論從家族的利益,還是自己的想法,他都不希望葉遠去冒險。
于是才有了今天穆強的到來。
不過結(jié)果還是讓他失望了。
葉遠并沒有因為他的勸說而改變初衷。
。。。。。。
藍島近海的一片海域上。
此刻這里已經(jīng)被劃為禁區(qū)。
周圍數(shù)十海里,除了偶然路過的巡邏船外,整片海域只有一艘中型的科考船在此區(qū)域活動。
此刻科考船上,許航,穆強,聶教授,蘇衛(wèi)國,還有好幾名獵鷹科研組成員,都面容凝重的看著葉遠。
“小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急,你真的想好了,我這是最后一次問你。”
聶教授作為這里最高指揮者,面容鄭重的問道。
“聶教授,您老這都問了多少遍了?”
葉遠苦笑,今天從早上到現(xiàn)在,老教授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了自己三次。
怎么搞得自己都有些緊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