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林意識到是自己誤解了老夫人的意思,一時也有些尷尬,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摸著旁邊的椅子坐下,干笑道:“是有些頭暈,無妨,無妨?!?
沈綰梨扶她的時候順帶給把了下脈搏。
脈象穩(wěn)健有力,健康得很,還掄起軍棍追沈暮玠繞主院跑幾大圈。
謝芳林:“……”
沈老夫人和沈敏若無其事。
謝芳林問:“娘喚我來有何事?”
沈老夫人道:“長平伯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謝芳林急忙道:“都是沈念嬌自作自受。老夫人,我知道沈念嬌自小在你身邊長大,你一向?qū)檺鬯?,可她到底是陸航和柳氏的外室女,從根子里就是壞的。她所行之事絲毫不顧及侯府顏面,我才當(dāng)眾撇清她與侯府關(guān)系,你若是覺得兒媳做得不對……”
上首的沈老夫人聽著謝芳林的話一直微微點頭,聽到這,才出口打斷她,“我何時說你做得不對了?”
謝芳林一愣,她還以為老夫人要為沈念嬌撐腰呢。
沈綰梨也有些意外:老夫人不糊涂了?
沈敏忍不住笑道:“嫂子,你處處為了侯府著想,娘怎么會怪你?沈念嬌她自甘下賤,那便由她去吧?!?
看得出來沈敏心情很好,她早就看不慣沈念嬌住在侯府中了。
謝芳林:“……那娘喚我過來,是為了夸我做得對?”
沈老夫人面色嚴(yán)肅地道:“念嬌既然已經(jīng)出嫁,那蕓煙閣也該騰出來了,里頭的人和東西,就都給送到懺思伯府吧?!?
謝芳林聞詫異,生怕老夫人反悔,“我這就安排。寒梅,快去。”
原本她不是沒提過把沈念嬌趕回懺思伯府,但沈老夫人的意思卻是,讓沈念嬌從襄平侯府出嫁。謝芳林對此一直不情不愿,就算是虛抬的嫁妝都不想給沈念嬌準(zhǔn)備。
謝芳林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十幾床被子給沈念嬌送去,“那沈念嬌的嫁妝?”
沈敏冷笑說:“侯府養(yǎng)她一場已經(jīng)算是恩重如山,難不成還要賠上一副嫁妝?自然是由她懺思伯府的親生父母來準(zhǔn)備。”
沈老夫人沒反駁沈敏的話。
沈綰梨在旁邊看著都覺得驚訝。
不對勁,這些時日,老夫人雖然不待見沈念嬌,但也不至于因為她有失侯府顏面就忽然不認(rèn)她。
難道說,老夫人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芳林也感到疑惑,替沈綰梨問了出來:“娘之前不是不在意沈念嬌的身份嗎?怎么忽然不認(rèn)她了?”
沈老夫人抿了口茶水問:“你可還記得之前,暮玠的腿被馬踩斷的事情?”
謝芳林回憶了下,然后一臉茫然的搖頭:“沈暮玠的腿被我與侯爺也打斷過好幾回,記不得他哪一次是被馬打斷的了?!?
沈綰梨:“……”
我記得,是沈念嬌下的藥,老夫人還說要查,我還當(dāng)查著查著石沉大海了呢,這是查出來是沈念嬌所為了?
沈老夫人和沈敏也是微微沉默。
但這不是重點。
沈老夫人輕咳了聲:“此事是沈念嬌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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