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考中狀元,入職吏部后的遭遇。
他一直以為,自己缺的是和別人一樣的后臺,所以,他在試圖找個靠山。
此時,聽到蕭靖凌的話,像是打通了全身筋脈。
在官場,只有才華和一腔報國熱情是沒用的,還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
這些東西,都是書上沒有的。
想通這一點,崔沖再次看向蕭靖凌,稍作猶豫,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直接坐在了旁邊。
“塞北王不管不問的公子,也算是塞北王的公子。
多少應(yīng)該有點勢力?
你不是好賭嗎?我也賭一把?!?
他嘴里的碎碎念傳到蕭靖凌耳中。
蕭靖凌淡然一笑:“賭坊,賭的是銀子,家產(chǎn),甚至是媳婦。
官場,賭的可是命。
站錯隊伍,功虧一簣,必死無疑,還會牽連家人?!?
“我本就一無所有,最值錢的就是這條命。”崔沖眼中多了幾分決絕。
蕭靖凌始終面帶笑意,沒有再說什么。
“誰,還有誰?”
擂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南梵語的狂暴怒吼。
站在擂臺上的南梵漢子,壯若黑塔,雙臂青筋暴起,連戰(zhàn)三人,全都是重傷摔下擂臺。
二層的南雅郡主臉色鐵青,若不是打不過,她已經(jīng)親自下場了。
看著漢子臟亂胡子上未曾打理的碎屑,她心里莫名產(chǎn)生一種厭惡感。
要自己嫁給這種人,還不如死了算。
沉穩(wěn)老練的太子,眉頭緊皺,對方的戰(zhàn)力出乎他的預(yù)料。
被南梵漢子打翻的三人中,有兩人是他安排的。
也是最有實力堅持到最后的。
此時全部落敗。
二皇子黎元銳臉上始終帶著輕浮的笑容,給人感覺就是不靠譜的存在。
但是他同樣不滿。
自己安排的人,也是全軍覆沒。
南梵此次來了兩人,眼下還只上了一個,就硬戰(zhàn)他們多位精英。
“大黎,還有沒有人能戰(zhàn)?”
大耳朵翻譯,春風(fēng)得意,大聲質(zhì)問在場眾人。
他們?yōu)榱巳⒆呖ぶ?,自然是有備而來?
帶來的兩人都是南梵一頂一的高手,不是京都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官宦子弟能比的。
“大黎,以武立國,看來已成虛。”度甲迪出嘲諷。
經(jīng)過此次試探,他們覺得,自己又行了。
完全可以和大黎掰掰手腕。
“公子,要不要我去打他?!?
小鈴鐺躍躍欲試。
“人家是比武選親的,你去贏了,你要娶南雅郡主???”
蕭靖凌剝開顆果子,遞到小鈴鐺嘴邊。
外人看來,兩人根本不是主仆,更像是兄妹。
崔沖在旁邊看的也有些呆愣。
從未見過誰家主子,對自己下人這般愛護(hù)的。
“贏回來,給公子?!毙♀忚K單純一笑。
“這個想法不錯。
只怕,上邊那位不答應(yīng)?!?
小鈴鐺順著蕭靖凌的目光望去,正好對上熙寧公主投來的目光。
“公主雖然刁蠻一些,還是好說話的吧。
我去求求她,讓你多娶兩個?!?
“傻丫頭?!笔捑噶枰蚕攵嗳讉€。
“我來!”
一聲輕喝在耳邊炸響,一道白衣身影躍上擂臺。
細(xì)細(xì)看去,竟然是之前被小鈴鐺摔在地上的罪不正。
“他還會武?”
“罪家在各地經(jīng)商,是會一些拳腳的。
尤其擅長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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