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每個副本都有許多隱藏彩蛋和獎勵,他預(yù)感今晚自己出來,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房門打開,里面陰冷刺骨。
跟現(xiàn)實世界的太平間差不多,冰冷的擔架床上,排列著一具具蓋上白布的尸體。
但這種環(huán)境,對紀來說已經(jīng)像清湯寡水一樣無味,一進房間,血色紙人就解脫了。
它飛快竄落在一具尸體上,表現(xiàn)地十分激動親昵。
仿佛那具尸體才是活爹,紀只是一個卑微的養(yǎng)父……
“這具尸體為什么會讓血色紙人這么激動”
紀很錯愕。
血色紙人是上個公寓副本的獎勵詭物,而按照詭異游戲的設(shè)定,每個副本都是單獨的存在,不存在絲毫關(guān)聯(lián)。
公寓的血色紙人,不可能在醫(yī)院副本有劇情設(shè)定才對!
掀開那具尸體的白布,尸體很驚悚,但不是外表的驚悚,而是身體十分干癟,似乎里面的所有器臟全部被掏空。
可身上卻又找不到任何的切割痕跡……
血色紙人還在不斷地親近“貼貼”,完全忽略了紀這個真正主子的存在。
這讓紀一陣無語。
他以為血色紙人會引導自己找什么隱藏驚喜獎勵,結(jié)果……就干看這家伙跟一具冷冰冰的尸體搞曖昧?
“醫(yī)生……羊醫(yī)生……”
突然有聲音傳來,紀扭頭看去,眼角不由抽搐。
一個橫臺上,擺放著幾個花瓶。
驚悚的是,花瓶上的果實是一顆腦袋,栩栩如生的腦袋,通過透明的瓶身可以看見,腦袋下沒有身體,而是連接密密麻麻分叉的根基,那些根基纏繞著五臟六腑,每一顆都在活力地跳動,通過那些根莖的蠕動,將營養(yǎng)輸送給腦袋。
瓶身養(yǎng)人……
人彘?!
紀腦海率先想到這個。
“羊醫(yī)生,我的手術(shù)安排,有檔期了嗎?”
“還有我的,羊醫(yī)生快到我了吧?”
“我們都等著回家啊,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
這些花瓶病人紛紛開口,爭先恐后地詢問,眼里滿是哀求和渴望。
看來那些尸體的器臟,都被移植到這些花瓶里,但這種手術(shù)的意義在哪?
難道跟那次手術(shù)室門口,看到的那幅油畫那樣,單純地用來充當擺件物,增添醫(yī)院副本的特色?
這時,房門外傳來動靜。
紀扭頭看向血色紙人:“我們該走了。”
血色紙人跳在那具尸體上,竟從中間撕裂成兩半,半張鉆入了尸體內(nèi),半張竄回了紀手臂上。
紀愕然:“搞什么?”
只剩下半張的血色紙人依舊比劃的十分生動:“完事,走人!”
紀忍不住問:“所以,你把自己的另一半塞進尸體里是為了什么?”
血色紙人比劃:“……因果?!?
“今晚在這里埋下因,后面你就知道這個果有多香了!”
紀不明白血色紙人的意思,那具尸體有什么因果?
血色紙人沒解釋,鉆進發(fā)縫里就下線了。
“……”
紀瞟了眼那具干癟癟的尸體,只能先退出停尸房了。
關(guān)上門,那些花瓶病人的聒噪聲戛然而止,然后在紀剛轉(zhuǎn)身,就跟一張恐怖的臉對視上了。
對方長著一顆黑毛羊腦袋,并且穿著跟紀一樣的實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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