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日后會注意,不會惹她了?!币忮皖^道。
齊懌修看著她,輕輕搖頭:“罷了,時辰不早了,歇了吧。”
意妃應了是,叫人進來伺候。
等躺下,一個人一邊,齊懌修也沒別的想法。
意妃眼淚流進了枕頭里,閉上眼只當自己睡著了。
她想皇上那句話,‘她性子不好’??擅髦浪宰硬缓?,今日當眾還是維護了她。
哪怕她當時沒規(guī)矩,甚至當著皇上沒規(guī)矩,可皇上……
到如今,她躺在他身邊,他想說的話,卻還是維護新寵。
意妃心灰意冷,竟覺得過去的幾年都像是白過了一般。
皇上是覺得她如今不好,可她……
可她也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呀。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空蕩蕩的。
景美人哭訴不能生育,皇上就哄著叫太醫(yī)給請脈,告訴她會生。
而她呢?
小產(chǎn)之后,他就沒說過一句她日后還能不能生的話……
雖然,意妃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自己生孩子了??捎袝r候,一句話還是需要的。
齊懌修并不知道枕邊人想什么,他很快就睡著了,畢竟早上還要早朝呢。
意妃卻流著淚到了后半夜,就在齊懌修將要起來的時候才睡著。
沈初柳這里,直接將鍋丟出去,毫無負擔的睡覺去了。
反正謀害皇子皇妃,除非皇帝又不管,不然的話都是死,那謀害一個是死,謀害兩個也是一樣。
于是,她毫無壓力的睡了一夜。
早起,就聽說昨夜那丫頭熬不住刑罰,碰死了。
沈初柳冷笑:“碰死了?內(nèi)刑司的人手都是廢的?拉不住一個小丫頭了?”
“這事,就是他們松開手的事。只怕是后頭的也用心思了?!闭勖返?。
“也不跟我們相干,橫豎我也買不通內(nèi)刑司。我倒是好奇,這回又是誰?”沈初柳道。
“您慢慢想,奴婢先擺膳,您餓了吧?”紫蕊問。
“昨兒走的多,還真是餓了,今兒不去請安,起來又遲了。先吃吧,不然我也想不出什么?!鄙虺趿ζ饋?。
早膳豐盛,剛吃完,趙太醫(yī)就來了。
沈初柳忙接待了他。
趙太醫(yī)請脈后道:“景美人不必擔心,這東西并沒有那般厲害,真要導致不孕或者滑胎,那必須是要大量使用或者服用。如此劑量,只是不太容易懷孕而已。不礙事的。不需要喝藥,只需遠離那東西,十來天就自動排出去了?!?
“那就好,紫珠你去將我收著的那個白玉項圈拿來裝好,再拿些金錠子來。趙太醫(yī)的女兒可是要大婚了,我得賀喜。”沈初柳道。
趙太醫(yī)一個咯噔:“哎喲,臣不敢,臣受不起。”
“哪里話?也不是給您的。趙太醫(yī)就收著吧。雖說太醫(yī)好,可太醫(yī)也是清水衙門。女兒出嫁,沒有像樣的嫁妝可還行?放心,我不過區(qū)區(qū)美人,無非就是叫趙太醫(yī)給我看身子的時候盡心些。管不起別的事。”
這話也說明白了。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