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斟酌:“王寶如今不肯吐口,刑都上了幾輪了,估摸是為家里人。不過奴才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前些時候他確實出宮了。”
“骨頭倒是硬?!饼R懌修淡淡一笑:“這回的事,是馮淑妃的手筆?”
“回皇上的話,估摸是,馮太后那也是剛知道,不過倒是制住了這王寶和玉蟬家里人?!背跛牡?。
“嗯,好,給他們記著。”齊懌修心情很好:“既然不肯招,就先過刑吧。這事不必瞞著。既然馮家這么有本事,也該不怕御史彈劾?!?
初四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他想著,如今動不了馮家,可這一步一步的,馮家是自毀長城。
嘖,馮淑妃娘娘辦事是真的不管后果,這么明目張膽的,這不是作死?
明面上看著是沒重罰,雖然一年不許掛牌子算嚴(yán)重,可對比謀害皇嗣皇妃來,就不算什么。
就跟沒罰似得。
畢竟那是個淑妃,別說一年了,三年不掛牌子也不要緊啊。
又有皇子。
可就是因為沒重罰,這不就是最大的重罰么?
攢著吧。
說到底,這宮中的事,看著輕的,可能要了命。看著重的,反倒可能是保護。
馮太后宮中,馮淑妃跌坐在地,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整個殿中只有馮淑妃,馮太后呢莊嬤嬤。
馮太后收回手:“蠢貨!哀家不盼著你如何好,你也不能蠢成這樣!”
“姑母……”馮淑妃不敢反駁,她就是怕姑母知道后攔著她……這才自作主張的。
“姑母,是我做的,可那藥有問題,那藥被人換了,我……我最初用的不是那個。那只是叫她慢慢受影響,只會叫胎兒長不好……”馮淑妃急切:“姑母,是有人搗鬼,說不定就是景修媛自己做鬼!”
“好了,她會拿皇子做鬼?你是叫人算計了!身邊的都管不好,你還能做什么?這么大的事,誰許你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馮家?害了哀家,害了二皇子也害死你自己?”
馮淑妃不敢分辨,她當(dāng)然后怕,可要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那藥不知不覺的發(fā)作。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哪里還有證據(jù)?
或者只要生出來孩子不好,就跟怡充媛一樣,皇上直接就會拂袖而去,誰會給她查呢?
“我知錯了,姑母,求姑母不要生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馮淑妃往日也怪馮太后沒太為她想,可到底不是傻子。
這宮里要是有人肯盡心護著她,也只有馮太后一個人了。
不管肯護著多少。
“你起來吧,既然皇上叫你來抄佛經(jīng),就好好抄經(jīng)。哀家告訴你,這一回,哀家看在馮家的面子上,不計較。后頭多少麻煩事,哀家都替你擔(dān)著。但是你記住,僅此一次。若還有,馮家不是沒有適齡的姑娘。”馮太后道。
“是,姑母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了。只是這背后的人……姑母……”馮淑妃擔(dān)心無比。
“哀家知道了,你去吧。”馮太后擺手。
馮淑妃便去了偏殿抄經(jīng)。
馮太后頭痛的扶額:“哀家真是眼瞎了當(dāng)初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