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刺鼻的腥臭,他循著石室的布置,蒲團,玉床,香爐……都迅速翻找了一遍,卻只找出了幾枚練功丹。
好歹是個掌門老祖,這老怪物的洞府也太寒酸了些。
沉了沉心神,他循著內(nèi)墻重新翻找,終于不負(fù)所望,在一個角落位置的空閣里,他成功翻出了一個精致的玉櫝子。打開之時,瞬間亮光刺目,垂頭細(xì)看,至少有十余枚玉石狀的器物,光彩琉璃,靈氣彌漫。
有些像蘇木嘴里的上品靈石。
顧不得再看,翻開玉櫝的里層,還壓著一枚古怪的黑玉。未知其用,亦沒有靈韻之氣,手指觸碰卻冰涼無比。
收起玉櫝,寧景掠出石室。余光看到韋茹的無頭尸,他蹲下來迅速搜尋了一番,摸出兩本火水宗的功法書,還有一些藥丹之物。
他難得露出笑容。舔包的快樂,總是這么令人滿足。
只可惜,等他再想去找李正尸體的時候,溪洞外傳來了幾個山門弟子的呼喊聲。
盤桓了幾息,他忍著心頭的貪婪,迅速起身離開。
……
火水宗的山門,此時已經(jīng)變得混亂不堪。
“老祖,這是我火水宗的掌門老祖!”復(fù)醒的黑袍執(zhí)事,推開兩個弟子的攙扶,聲音悲痛無比。
任誰來看,自家老祖的這副模樣,已然是走火入魔了。倒是結(jié)丹成功了……只是那金丹,成了鬼怪厲物一般。
聽著黑袍執(zhí)事的話,附近聚來的弟子們,也齊齊跟著悲痛起來。宗門延存的底氣,便是有大能坐鎮(zhèn)。但此時,自家老祖已然是變成了瘋子,門下弟子被其殺死者,不知幾何。
那頭角犬緊跟著肉球,同樣不分?jǐn)澄遥瑲⑺赖茏雍蟊愕鸬饺馇蚺浴?
“長登,老祖我冷啊……弟子肝,肝火熱盛。”
肉球之下,那道枯老至極的聲音又響起來。那肉球每每碾過,都會留下一條鋪滿碎霜的印子。
在得知這怪物是自家老祖后,諸多的火水宗弟子哭了一場,無心再戰(zhàn),紛紛避開身子。
混亂之中。
幾道山下掠來的人影,立在火水宗山門邊的巨樹上。
“少宗主,這是?”
“并無錯,老怪物是走火入魔了?!?
“少宗主,現(xiàn)在怎么做?”
陳襲春面色冷靜,他自知眼下是最好的時機。未有多想,他取出了傳音蟲,俯頭耳語幾句后,手里的傳音蟲,迅速飛向了天空。
“諸君,火水宗逆天而行,盤壟資源,眼下我等最好的機會!”
“攻山!”
在陳襲春左右,另幾個宗門的人,瞬間都眼色狂烈起來。這落坡縣里,火水宗盤壟資源數(shù)百年,壓得其他宗派喘不過氣,如今是自作自受了。
“少宗主何去……不若先等人手?”歡呼中,有人發(fā)現(xiàn)陳襲春轉(zhuǎn)身欲走。
“我先救個人。若無他,你我哪來的大好機會。”
聲音剛落,陳襲春的人影瞬間掠到了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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