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體內(nèi)筑基的芽床,似乎變得更加結(jié)實(shí),且有靈氣緩緩裹繞。
如若無錯(cuò),他似乎入了筑基境。奇怪的是,并不像在山洞的那會(huì),全身劇痛且突破困難。難道說,還是這鯨霖的功勞。
寧景急忙結(jié)指打坐,重新調(diào)理了一番氣息。并不錯(cuò),似在不知覺間,他突破到了筑基初境。
老山猴得意搓著背,抬頭掃了兩眼寧景。
“看見了吧?這鯨霖才是好東西啊。什么辟谷丹,那都是狗屎之物,有了這鯨霖,不僅能吃喝不愁,還能助長修為?!?
寧景聽得激動(dòng),甚至有了留在鰭骨上修煉的打算。但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這個(gè)念頭。
“若不然,我收你做個(gè)徒兒?”
“不知道長的看家本事是——”
老山猴陷入沉思,一生都困在背鰭上,除了偶爾跑過來摸寶的,他似乎再也沒見過什么人了。
“三百多年前,有個(gè)小狐貍會(huì)雙修的功法,我殺了她把功法給撿了……”
老山猴抬頭看著寧景。
“道長,咱們都是公的,理論上不可能雙修?!毙炷良泵忉?。
“你急啥呢。”老山猴不滿。
“是挺著急的?!毙炷聊四~頭。
“若不然,我教你爬樹十八手?偷桃二十三式?”
寧景沉默不,心底已經(jīng)篤定了下山的念頭。左右這里還不是九峰,而以他現(xiàn)在的本事,登仙峰無異于自尋死路。
垂下目光,他心底有些不甘。終歸來了一場(chǎng),除了喝幾滴甘霖,似乎沒有其他的好處了。
老山猴重新穿上道袍,看著寧景露笑,“我知你的心思,肯定是想著攀云鯨下那座懸著的仙峰。莫想了,一個(gè)筑基境的小徒,你還不夠死的。”
“道長沒想過下山么?”
“下去作甚呢,我守在這里,又有鯨霖,又能樂得自在,我下去找個(gè)小母猴雙修么?”
寧景臉色無語,索性不問了。
“你終歸還是不懂,俗事太多,會(huì)亂了你的道心?!?
寧景垂下頭,看著下方的云天霧海。生死未卜的蘇木,說著和他秋吉完婚的宋儀,還有烏頭這些少年,大王村……
“對(duì)了,還不知道長的名號(hào)。”
老山猴怔了怔,開始揉眉苦思。似乎在以前,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類似的問題。
“你也知……我先前還沒學(xué)會(huì)爬樹,便留在這里了。”
寧景恍然,想了想開口。
“在我的家鄉(xiāng)那邊,有個(gè)像道長一樣厲害的仙猴,不如道長也取他的名兒。”
“叫個(gè)甚了?”
“悟空?!?
老山猴頓了頓,臉上涌起陣陣的歡喜。大道有名,才算不枉一場(chǎng)修行。
“你好有趣,若不然別走了,那本小狐貍的雙修法,我們?cè)僮聊ヒ环?,肯定?huì)有別的路子?!?
“別這樣,道長別這樣,再說這個(gè)我直接跳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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