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就這?!?
“寧大兄一定是見著我餓了,故意讓我贏的。”
寧景笑了笑,不再語。
約莫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后,如他所想,李正又一次出現(xiàn)在礁石林的上空,甚至還繞了一大圈,死死追尋著蛛絲馬跡。
還好寧景早有準(zhǔn)備,一直沒有露頭。
班象氣得紅了眼睛,盯著天空的人影,估摸著連十八輩祖宗都罵了。
“我太了解他了,小人得志,上了岸,定然想斬斷過去不堪的事情。很不幸,他的那些壞事我都知曉?!?
曜日神君?不過是沐猴而冠的瘋子罷了。
直至天色昏黃,四五次的來回試探之后,李正的人影才真正的消失。
寧景迅速潛入海里,將幼蛟骨都拾了回來。放在以后,這東西必然是一大助力。
“莫哭了,上了岸就吃肉?!睂幘按丝跉猓_口安撫著。這一下,才讓班象轉(zhuǎn)憂為喜。
“寧大兄,還要擺骨頭嗎?”
“不擺了,也已經(jīng)近了岸,直接游過去?!?
仰起頭,寧景此刻的心情極為不爽。二次三番,他似乎都栽在這些修士的手里。果然,弱肉強(qiáng)食的森林法則,哪里會有什么不吃兔子的老虎。
只是回昭國的事情,似乎越來越渺茫了。
……
“那玄龜甲,我五大宗門一人一甲。這下倒好,刑盟主的玄龜甲不見了!若無玄龜甲,那古陣——”
“噓。”
千島城偏處的一座石頭亭里,兩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不安地討論著。其中的一個老嫗,顯得極為謹(jǐn)慎,一下打斷了友人的氣話。
“怕什么,玄龜甲被偷,那古陣說不得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這百余年間,我五派也不曾換過宗主,按道理講,這事兒也只有五派的宗主才知——”
“不對。”喋喋不休的白發(fā)老頭,一下子驚得轉(zhuǎn)身。
“海姬,我似乎記得,你當(dāng)初沒突破金丹境時,壽元將近奄奄一息,藏日宗有個小圣女趁機(jī)上位,也做了海巫?”
聽得此,老嫗?zāi)橗嬕哺鴦∽儭?
“那小圣女叫涂姬,性子狡猾無比,我用了些手段才廢了她的氣海,但后來聽說她沒死,用了化壽的秘術(shù),強(qiáng)行療傷。”
“那賤人在何處?”
“不得而知,或是隱世,又或是藏在暗中伺機(jī)而動。她知曉玄龜甲的事情……說不得,便是她下手的?!?
“那古陣可是先人留下的挪移法陣,若被人發(fā)現(xiàn),說不得要鬧起禍?zhǔn)隆!?
“也不知傳到哪里。一甲子前,五派有兩個師兄上了法陣,還帶了傳音蟲子,但如今都杳無音信了。”
老頭也臉色發(fā)白,“法陣每用一次,便要將靈潭水抽干,刑盟主不會愿意的。養(yǎng)了多少年的仙露草,才聚得這一池修煉的仙露水。該死,那玄龜甲可是器匙,他怎么就弄不見了呢!”
“收聲吧。每月煉成的仙露漿,刑盟主都是平分給五派的。”
老嫗嘆氣一聲。
一個臨近海域的貧瘠荒地,若是沒有先人留下的仙露草,如何會有千島城,會有他們五派的繁榮。
大道修仙,原本就是機(jī)緣的拼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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