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得聲音,急忙將酒壺藏了起來。不多久,一個有些肥胖的道袍中年人,臉色動怒地掠來,不由分說地奪下了酒壺。
“老周,我苦啊,不得下山找仙姑也罷了,我連個酒都不得喝?!?
來人正是周大丙,在蘇木轉(zhuǎn)醒之后,一直在盯著他。甚至有一次,還將他從山下青樓里抓了回來。
“住口!”周大丙怒喝,“鎮(zhèn)墟殿的宋供奉都說了,讓你不得碰酒色,先專心養(yǎng)傷!”
“我踏馬去青樓也是喝酒,我沒點姑娘!”
“那你去跟烏頭說?”
蘇木抽了抽嘴巴。在寧景和宋儀走后,烏頭作為山門的大師兄,兼任執(zhí)法殿的掌殿,顯得更加鐵血無情。
他一個堂堂宗主,都被烏頭罰了三回。
“老周,你我是道友?!?
“道你老娘?!敝艽蟊抵∩窖蚝?。
“罷了,還說以后傷好了,帶你一起找仙姑的,還尋思著先幫你尋個媚骨的好道侶,讓你著床軟夫的名號,徹底消了去?!?
周大丙臉色大驚,咳了兩聲后,將酒壺慢悠悠放了下來。
“這才對嘛,我一夜七樁的本事,遲早都會教你的?!?
蘇木得意地拿起酒壺,興沖沖灌了幾大口。
“對了蘇兄,還有那雄、雄風(fēng)丹?!?
“我兒寧景答應(yīng)你的?”
“自然是……”
“子債父還,我替他應(yīng)下了,少不了你的——”
剛說完,蘇木忽然又變得傷感起來,手里的酒也不香了,只知抬起頭,失神看去山外。
“老周啊,你說我那不孝兒,啥時候才回來……他不會死了吧,我踏馬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得哭死去?”
“該回了?!敝艽蟊惨粫r嘆息,“宋姑娘都成圣女了,他也該回了?!?
“那你說,要是我兒回來,發(fā)現(xiàn)媳婦被人帶走了,會不會去鬧?”
“東境的鎮(zhèn)墟殿,離這兒遙遙幾千里,若是沒有乘天的法寶,他去不了的。”
“我當(dāng)初只覺得我家弟妹有些怪,不想居然有這般的機緣。不過也對,寧景原先是個耕讀書生,我那弟妹是個編篾小村姑,兩人的命運都變了。說什么秋吉完婚,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了?!?
“為何?。俊?
“老周你傻啊,不僅是鎮(zhèn)墟殿,還有其他的大宗派,那些個修仙的俊才天才,肯定會去泡宋姑娘的。”
“這般來看,寧景確是有些寒酸……而且我聽宋供奉說,宋姑娘如今出落得跟個仙子一樣?!?
蘇木嘆了口氣,聲音深惡痛絕,“我這個老漢,一想到以后不僅要幫你老周你找道侶,還要幫我那不孝兒找媳婦,想想都雞毛頭疼?!?
“蘇哥,我不挑的,漂亮大方溫柔淑儀的就行,最好是有幾種道器寶貝,金丹境以上為佳?!?
“滾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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