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語氣囂張,目無余子,甚至連柜臺旁的其他顧客,他正眼都沒瞧上一眼。
龍骨至陽草?
柜臺上其他伙計卻是愣了。
這平常吧,三年五年,也未必有人用得上這龍骨至陽草。怎么今天一大早開市,就有兩撥人要買龍骨至陽草?
難道龍骨至陽草行情見漲?
不多時,從藥師殿后面走出了三個人。除了一個伙計,還有何執(zhí)事,以及一名女長老。
那女長老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描著比較夸張的眉毛,全身珠光寶氣,全身搭配給人一種極為別扭的感覺。
“是誰要買龍骨至陽草啊?”那女長老開口問。
“是我,是我!藍姨,記得我么?我是白虎候白令先的兒子,白戰(zhàn)云啊。我小的時候,你還抱過我來著。”那囂張年輕人,對著這女長老一頓賣萌。
“喲,是白小侯爺啊。這龍骨至陽草,是你用嗎?還是令尊大人?”
白虎候是東方王國頂尖諸侯,排名前五的存在。所以,即便是藥師殿的長老,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藍姨啊,這你就別問了。反正侄兒我挺急的。你快出個價吧,回頭我再感謝您喲。”
那藍長老嫵媚一笑:“這么急啊。小家伙不會是拿這靈藥,去討好哪個女孩子家吧?”
白戰(zhàn)云嘿嘿笑道:“藍姨不愧是過來人?!?
“好了,不逗你這個小家伙了。龍骨至陽草,標價百萬兩。你帶了那么多錢么?”
“帶了帶了,不帶錢我能來嘛?誰不知道你們藥師殿概不賒欠啊?!卑讘?zhàn)云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江塵站在原地,聽他們說說笑笑,已經(jīng)忍了不是一時半會了。
眉毛微微一跳,敲了敲柜臺:“我說,這里頭是不是搞錯了?”
“做生意不講一個先來后到嗎?”
不管是藍長老,還是白戰(zhàn)云,似乎才剛發(fā)現(xiàn)江塵,都是一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尤其是白戰(zhàn)云,那表情十分欠揍,似乎在問,這是哪根蔥???
“那個誰,伙計,我問你,這龍骨至陽草是不是我先要買?”江塵淡淡問道。
那伙計也沒想到,一進門工夫,竟然又多了一個買家。不過藥師殿的金字招牌在那里,他也不敢撒謊。
一時間,張口結舌卻是說不出話來。
白戰(zhàn)云似乎明白過來什么,冷冷一笑:“小子,莫非你也想買龍骨至陽草?”
白戰(zhàn)云煙熏火燎地跑來購買龍骨至陽草,可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他打聽到,東方王國第一諸侯龍騰侯的愛女龍居雪外出試煉,不知何故,沾染上天寒之煞,需要至陽之物解毒。所以,他第一時間跑來,便是想捷足先登,購買到龍骨至陽草,跑去給龍居雪獻殷勤。
聽說江塵也想買龍骨至陽草,白戰(zhàn)云第一念頭便覺得眼前這小子是情敵!
江塵淡淡瞥了白戰(zhàn)云一眼,卻沒興趣跟這種白癡講話,只是對那藍長老道:“這位長老,我只問一句,你們藥師殿做生意,講不講先來后到?!?
藍長老是見慣大場面的老江湖,嫵媚一笑:“這個嘛!先來后到肯定是講的。但是嘛,事情也分輕重緩急。這個白小哥,買這龍骨至陽草是為了救人。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他是白虎領的小侯爺。小兄弟你給他一個面子,也等于是……”
白戰(zhàn)云胸脯一挺,傲然道:“對,小子,你看起來有點面熟,叫什么名字?只有你把這龍骨至陽草讓給我,以后在王都混,我白戰(zhàn)云罩你!”
江塵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如何看不出來,這藍長老是向著白戰(zhàn)云的。
“假如說,我不讓呢?”江塵云淡風輕,淡笑一聲。
“什么?”白戰(zhàn)云頗感意外,“你有沒有搞錯?我是白虎候傳人,未來的白虎候,你莫非連我四大諸侯的面子都不給?小子,你很拽嘛,報上名來。讓本侯爺看看,連我白虎候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有多大來頭。”
這時候,有看熱鬧的人斗膽說了一句:“他是那個江塵?!?
“好像是江瀚侯傳人?!?
“對,就是他,不過傳說中他不是被打死了嗎?”
白戰(zhàn)云和藍長老聽了這話,都是愣住了。江瀚侯傳人?
白戰(zhàn)云的目光,盯著江塵仔細看了幾眼,忽然間似乎也認出來了,指著江塵哈哈大笑起來:“小子,竟然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嗎?好你個江塵,你竟然裝死,這是欺君大罪!”
江塵通過一系列的修煉,整個人的氣質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再者白戰(zhàn)云以前跟江塵交集不多,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等他認出來之后,心里就更有底氣了:“江塵,你小子膽子夠大啊。裝死也就罷了,你竟敢大搖大擺出現(xiàn)。這分明就是挑釁陛下權威,公然打王室的臉。我勸你趕緊回去準備后事吧。龍骨至陽草?就算你買到了,有命用嗎?”
江塵一臉無奈,轉頭對那藍長老苦笑問道:“你們藥師殿,寧愿跟一個白癡做生意,也不把靈藥賣給正常人嗎?”
白戰(zhàn)云一聽火了:“江塵,你罵誰白癡呢?”
江塵聳聳肩:“果然是白癡!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嗎?這里除了你這個白癡,還有誰?”
兩旁看熱鬧的人,都興奮了。今天這兩位小爺,是吃了火藥啊,一個比一個沖,一個比一個橫。
這是要要上演紈绔大內(nèi)斗的節(jié)奏嗎?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