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公主的出場,卻是讓得現(xiàn)場那些聒噪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消失。
畢竟,潛龍會試總負責人這層身份,讓得在場所有諸侯傳人都有幾分忌憚,萬一惹惱了勾玉公主,暗中給你一雙小鞋穿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潛龍會試這種二十年一度的盛會,可謂是舉國參與。勾玉公主出場之后,很快就有兩隊天都軍強者,從大道奔來,占據(jù)大道兩旁,開始戒嚴。
這是當今國君要出場了。
東方鹿精神抖擻,步子沉穩(wěn)而有力。一雙虎目顧盼之間,卻是凜然生威。
“吾皇萬歲,東方王國萬歲!”
四下群臣,紛紛跪倒,迎接國君到來。
而一百零八個諸侯,也分別找到了自己的區(qū)域,各自入座。
東方鹿立于會場中心,中氣十足道:“我東方王國,傳承千年,向來注重武道傳承。為彰顯武道,鞭策諸侯,這二十年一度的潛龍會試,朕十分重視。恰逢盛會,看到各路諸侯英姿勃勃,豪杰氣象萬千,朕心甚慰?!?
“今日,我朝一百零八路諸侯匯聚,風云際會。正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lǐng)風騷數(shù)百年。朕希望,每一路諸侯,都能展現(xiàn)出新的面貌,發(fā)揮你們的最高水平。將我朝崇武的傳統(tǒng),繼續(xù)發(fā)揚光大。”
東方鹿并沒有長篇大論,簡單講了幾句,便將話題交還給了勾玉公主。畢竟,勾玉公主才是潛龍會試的總負責人。
“陛下,趁燕九莊有一事稟告?!本驮跂|方鹿講完后,雁門侯燕九莊,卻是站了出來,躬身道。
“哦?燕侯有何事?”東方鹿淡淡笑道。
“陛下,臣聽說,那江瀚侯身染重病,甚至傳聞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想那江瀚領(lǐng)地,地處我朝南疆,乃是兵家要塞。若是江瀚侯久不現(xiàn)身,只怕南疆宵小,會趁勢作亂啊。臣懇請,在潛龍會試之前,是否將江瀚領(lǐng)的諸侯令歸屬,先議上一議?”
江瀚領(lǐng),諸侯令。
東方鹿表情微微一凝,江楓到底情況如何,誰也沒有確定的情報。這雁門侯第一個跳出來,顯然是為龍騰侯做開路先鋒的。
東方鹿目光,朝江瀚侯區(qū)域看去。
江塵微微一笑,走上一步:“陛下,這雁門侯為老不尊,在如此盛會上,公然詛咒我父。為人子,豈能坐視不理?臣下要求燕九莊向我道歉?!?
“道歉?江塵,你乳臭未干,何德何能,要我堂堂封疆諸侯向你道歉?”燕九莊冷笑一聲。
“無故詛咒他人,便是嘴上無德。嘴上無德,便是老狗。燕老狗,你堂堂諸侯,卻甘愿做人走狗鷹犬,罵你老狗,卻是對狗的極大侮辱。”
江塵的毒舌功底,可不是吹出來的。
“江塵,你公然辱罵封疆諸侯,本侯要參你一本,定你一條誹謗諸侯,侮辱諸侯的大罪!”
“燕老狗!你動我兒一下試試?”
忽然間,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從江瀚領(lǐng)地區(qū)域傳了出來。
這人龍行虎步,走到陣前,目射寒芒,盯著燕九莊:“燕老狗,我兒哪一點說錯了?你雁門侯好歹也是一品諸侯,竟然墮落到給人當開路先鋒的炮灰,卻不是鷹犬走狗是什么?”
江楓!
竟然是失蹤了很久的江瀚侯江楓。
現(xiàn)場一下子熱鬧起來,誰都沒想到,這江瀚侯會突然冒出來,而且看上去還如此龍精虎猛。
看他那毫不隱藏的氣勢,竟然是真氣大師才擁有的可怕氣場!
這江楓,竟然突破了,成為又一個真氣大師!
“臣江楓,參見陛下!”江楓罵完燕九莊,大大方方朝東方鹿行參拜禮。
“江侯,朕聽說你身體微恙,原來卻是訛傳?”東方鹿見到江楓在關(guān)鍵時刻出面,也是心頭微微一定。
作為當朝國君,他可不希望江瀚侯領(lǐng)地在這種場合下易主。
就算要易主,誰來接手,也得他東方鹿來定。絕不能讓龍騰侯和他這些黨徒給不明不白掠奪去了。
江楓哈哈一笑:“一些宵小之輩,用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小伎倆。卻是不值一提?!?
“哈哈,江侯忠肝義膽,自有天地庇佑??磥恚故请薅鄳]了?!睎|方鹿也是心情大好。
龍騰侯那邊,卻是郁悶之極。這江楓,竟然沒死?而且還活的如此龍精虎猛?看樣子修為還突破了。
龍照風心里一肚子郁悶,他對手下人辦事能力是越發(fā)不滿了。自從與這江家父子干上了之后,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這江楓,明明是中了必死之毒,怎么就能如此龍精虎猛呢?
江楓不但沒死,修為還更加精進一層。這么一來,他們想通過陰謀奪取江瀚領(lǐng)地,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雁門侯臉色尷尬,仿佛被人在鼻子上狠狠揍了一拳,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尷尬。
“雁門侯,我江楓有一相勸。要給人當炮灰,先看看杜如海的下場,再想想丹王苑的下場?!?
而龍騰侯身后那些死黨諸侯,聽了江楓這話,也是心有所感。
是啊,杜如海給龍騰侯當開路先鋒,結(jié)果被龍騰侯親自出手給解決了,事后還落得個滿門抄斬,家產(chǎn)充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