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目光一掃,微微點頭。
“江正,你來說吧。”
江正跟著江塵,經(jīng)過藥師殿那次事件之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心態(tài)是徹底變了,對江塵那是絕對的頂禮膜拜。
“諸位,先通報一件事。剛才,紫荊部荊蠻父女,在侯府咆哮,目無尊長,不敬小侯爺,已經(jīng)被小侯爺拿下,秘密關(guān)押!”
一開口,便是重磅消息。
“什么?荊蠻被拿下,關(guān)押了?”
“這……剛剛還看到荊蠻在侯府門口撒野啊?!?
“荊蠻,拿了?”
江家族人,聽到這消息后,個個都是莫名震撼,覺得不可思議。拿下荊蠻了?最重要的是,他們聽出了另外一點弦外之音。
荊蠻咆哮侯府,目無尊長,不敬小侯爺,這罪名讓他們聽起來有點汗毛倒豎。
要知道,他們身為江家族人,卻沒有去迎接小侯爺,論起來,也算是對小侯爺大不敬啊。
想到這里,這些人不論身份地位,一個個都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江塵要拿這個事大做文章,他們恐怕也難逃一劫啊。
江正淡淡一笑:“你們身為江家族人,大家同出一脈,血濃于水。在江家遇到問題的時候,是團結(jié)一致,還是明哲保身。小侯爺想借此機會,看看你們的態(tài)度!”
江正這話,是給了一個臺階讓他們下了。
聰明的人,立刻醒悟過來。一名五十多歲的族老笑道:“我江家在侯爺?shù)膸ьI(lǐng)下,一直都是團結(jié)一心的。這荊蠻,幾次三番到侯府撒野,拿下他是正確的,我們無比擁護!”
“對,荊蠻,一個部落酋長,竟敢冒犯侯府權(quán)威,該當拿下!”
“小侯爺英明!”
“不愧是侯爺?shù)膬鹤?,我們支持小侯爺!?
這些家伙,都是人精。見江塵連荊蠻這刺頭都拿下了,真要對付族人,那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眼看江塵這般,只怕這混世魔王犯渾,連他們一起問罪,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因此,這一個個慌忙表態(tài)。一來,他們是自保;二來,作為江家族人,他們也確實沒有理由維護荊蠻。
對荊蠻那傲慢的態(tài)度,這些江家族人也是十分厭惡的。只是江桐對那荊蠻都沒辦法,他們自然也沒法多說什么。
如今荊蠻被江塵拿下,他們一來是感到痛快,出了一口惡氣;二來也是迷糊,這江塵,兩三年不見,怎么如此有魄力了?
只是,看著江塵身后那幾個兇神惡煞一般的親衛(wèi),這些族人心里頭直打鼓,可不敢多問什么。
江塵倒無意在族人面前抖什么威風,語氣淡然道:“三叔,傳我侯府號令,召集領(lǐng)地大小部落,到波江城來參加部落集會。我有重要的事宣布。三天不到者,視為背叛!”
諸侯令一出,領(lǐng)地各部,自然不敢怠慢。
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波江城。
當晚,侯府內(nèi)部,江塵則召集了一些聲望地位較為突出的族中長輩,設(shè)宴款待。
這些族老,若沒有荊蠻的事,江塵設(shè)宴,他們未必一個個都會到??墒侨缃癫槐韧眨袢找姷浇瓑m小侯爺之后,便覺得這事處處透著怪異。
這么一來,請了六名族老,一個個都按時趕到。這些老家伙平素都是人老成精的存在,彼此在侯府門口碰到,相視而笑,都有些尷尬,又有些揣摩不透。
“溪老,這江塵,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唉,看不透,老夫也是看不透。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江塵此子,三年不見,似乎變化很大啊?!币幻毎l(fā)皆白的族老,正是江氏一族中,資歷最老的一名族老,人稱溪老。
“唉,我可聽說了,這江塵在王都荒唐無行,據(jù)說連基礎(chǔ)考核都過不了啊。若是讓這小子繼續(xù)胡鬧,我江家如何保得住這一枚諸侯令?”
“不像,不像!”那溪老搖了搖頭,“老夫看江塵此子,絕對不像基礎(chǔ)考核都過不了的人。”
“呵呵,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先進去看看他要說什么吧!”一個相對年輕一點的族老飄然而入,率先走了進去。
宴席十分豐盛,江塵坐在主位上,江桐陪在左側(cè)。
各自按了資歷入座后,江正表現(xiàn)積極,按順序倒酒。
“諸位長老,過去的是是非非,我江塵不想提。今天,我只說一件事,這次潛龍會試,我競爭的是一品諸侯。而這次回來,也正是執(zhí)行第二個一品任務(wù)!這事,還需要各自族老出力,若是各位族老愿意幫忙,請飲下這杯酒!”
江塵舉起杯,自有一股上位者氣度油然而生。
什么?
一品諸侯?一品任務(wù)?
這個消息,便是連江桐,也是聽得愣住了,手臂微微一晃,差點驚得連酒水都撒了出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