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龍吟野是龍騰侯的嫡子,將來必定是繼承侯位的。
洪天童這陰陽怪氣,指桑罵槐,顯然是針對江塵。
只是,江塵此刻,卻沒興趣和這種無聊之人斗嘴。
而是將考核牌遞交給考官,那考官看了一眼,說道:“七號競技場,半個時辰后,考核同時開始?!?
“江塵,洪天童說的沒有錯。有些事,還是要講究一些底蘊的。你看你找的這些親衛(wèi),都是從哪些鄉(xiāng)下旮旯找來的?怎么看怎么別扭。這種鄉(xiāng)下武夫,能擔當重任嗎?”
龍吟野跟洪天童不同,他要挑釁誰,要打壓誰,絕對不會拐彎抹角,而是單刀直入。
“哈哈,如果說他們是歪瓜裂棗,似乎殘忍了點??墒墙瓑m兄,你找的這些人,也太土了一點吧?對了,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不是那個誰?那個郭太傅的孫子吧?沒記錯的話,他的父親,是王都出了名的逃兵吧?”
洪天童見到龍吟野出馬,更是來勁,也跟著走了過來。
“洪天童?你這是挑釁我,我沒理解錯吧?”江塵淡淡一笑。
洪天童站在龍吟野身后,覺得底氣十足,胸脯一挺:“如果你非要這么想,那就當是吧!我洪某人,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暴發(fā)戶。什么地位,做什么事。你江家何德何能,敢來競爭一品諸侯的位置?”
擺資格,論地位,這是這些所謂貴族的慣用套路。
不過,江塵向來就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的人。
目光輕松寫意地瞥了洪天童一眼:“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你看不起我這些親衛(wèi)?很簡單,把你的八個親衛(wèi)叫出來?,F(xiàn)場比試一下。反正離考核還有半個時辰,與其大家在這里無聊干等,不如給大家湊點樂子,大家說是不是???”
江塵如何看不出來,郭進的眼中,已經(jīng)要噴出火來了。這洪天童“逃兵”的評價,深深刺痛了郭進的神經(jīng)。
江塵作為上司,對屬下人的尊嚴,自然是要維護的。
“比試?”龍吟野眼睛微微一亮,看向洪天童,“天童,你朱雀侯府,好歹也是四大諸侯。難道會被一個下等諸侯嚇倒?”
洪天童心機很沉,思忖了一下,自己的八名親衛(wèi),有一個八脈真氣,三個七脈真氣,還有四個,都是六脈真氣巔峰的存在。
這樣的配置,與龍吟風的親衛(wèi)比起來,肯定是有差距??墒桥c其他四大諸侯子弟比,絕對是不會遜色的。
江塵,區(qū)區(qū)一個二品諸侯,又是在江瀚領那種偏僻地方,能招募到多少少年天才?
親衛(wèi)比試,他江塵又不能出手,怕他什么?
洪天童算來算去,都覺得這要是比試,他這邊是穩(wěn)操勝券。畢竟,江塵的這些手下,一眼望去,并沒有一個出眾的。
而他這邊,單單一個八脈真氣,就足夠碾壓三四個六脈真氣的了。還有三個七脈真氣,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里,洪天童心頭一動,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比試,不是不可以!不過考核在即,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卻又怎么算?”
龍吟野不耐煩道:“拳腳無眼,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就自認倒霉。江塵,你說是吧?”
別看這龍吟野看似粗暴,其實用心險惡,這是對江塵使用激將法。
江塵暗暗好笑,卻是故意怒道:“自認倒霉?你們還不是想讓我江瀚侯府丟臉,想讓我考核失?。俊?
龍吟野哈哈一笑:“江塵,你如果害怕影響考核,認個輸也沒什么。畢竟,這比試嘛,都屬自愿,沒有人可以逼迫的?!?
“臨陣退縮,那可是懦夫行為?!币慌缘难嘁圾Q,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句。
江塵呵呵一笑:“洪天童,他們這是把你我往火架上烤,你怎么說?”
洪天童見江塵如此,只當他心怯了,更是得意,笑道:“我朱雀侯府,又豈是大煞風景之輩?既然大家這么有興致,那就比一場唄!”
“比一場?”江塵順著洪天童的口氣問道。
“比!”洪天童豪氣干云,朝龍居雪瞥了一眼。仿佛看到龍居雪臻首微微一點,似乎對他此舉頗為贊許。
如此一來,洪天童就更加斗志昂揚了。
“還有半個時辰,大家讓出一塊空地出來。朱雀侯和江瀚侯的傳人,要派各自的親衛(wèi)上前比武助興了?!?
龍吟野一句話,便起到了清場的效果。各方人馬,紛紛退后,讓開一大片開闊之地。
“你們一個個,這是干什么?潛龍會試,豈是兒戲?”不知什么時候,勾玉公主卻是威風凜凜地出現(xiàn)了。
擁有十一脈真氣的勾玉公主,如今毫無疑問是王國的頂級強者,她一出現(xiàn),立時讓現(xiàn)場氣氛復雜起來。
洪天童原本氣勢洶洶,斗志昂揚,此刻也是下意識地往龍吟野身后站,希望借助龍吟野的氣場,抵擋一下勾玉公主的怒火。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