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諸侯,在王都的臨時侯府,其實(shí)人馬都不算多。江瀚侯府有一千出頭,金山侯和虎丘侯,都只有幾百人。
外圍的那些人馬散掉之后,核心的人數(shù),每一家,也不過就是一百多號人
加起來,三四百人,在偌大王都,就跟石沉大海一樣。
也正是因?yàn)橥醵季謩莼靵y,江塵強(qiáng)勢射殺龍吟野,讓得現(xiàn)在王都處于一種混亂狀態(tài)。
這種混亂狀態(tài),正好是最好的掩護(hù)。
而龍騰侯府,以及龍騰侯府的那些爪牙,此刻都在龍騰侯府共商大計,所有的情報系統(tǒng),都處于半崩潰狀態(tài)。
這為江塵的撤退計劃,又提供了許多便利。
三個時辰后,江塵的撤退計劃,徹底宣告結(jié)束。
偌大的三個侯府,人去樓空。
“塵兒,你不走么?”夜色降臨,江楓推門走了出來,看著庭院之中,坐著的江塵,關(guān)心問道。
“父親,我是最大的目標(biāo),我不走,他們的重心便會放在我身上。我不走,其實(shí)是對你們最好的掩護(hù)?!?
江塵很清楚,其他人,對龍騰侯府而,都是雞肋。如果能一股腦兒屠殺于凈,固然是痛快。
但是,如果江塵不見了,殺再多的人,龍騰侯府也不會滿足。
而他江塵在,其他人就不是重點(diǎn),就相對安全一些。
江楓微微動容,望著兒子那冷靜而從容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什么時候,兒子變得如此有擔(dān)當(dāng)了?
他很欣慰,卻沒有再勸說什么。他很欣賞兒子這種男兒擔(dān)當(dāng)。
拍了拍江塵的肩膀:“兒子,老爹這一輩子,最杰出的成就,不是什么二品諸侯,而是你。你既然不走,自然不能趕老子走吧?宣胖子都能和你并肩作戰(zhàn),你老子我好歹是真氣大師,躲躲閃閃,多沒面子?”
江塵啞然失笑,知道這是父愛,真正的父愛。
上陣父子兵,還有什么比這更有說服力的父愛?
江塵心里微微掀起一些波瀾,感動。
“好,那我們父子二人,索性就敞開來,大于一場。攪他一個山河變色,日月無光”江塵也是豪情萬丈。
事實(shí)上,到了江塵如今這一步,什么龍騰侯,什么王室,他早就看透了。任你龍騰侯有多大靠山,任你王室有什么老祖。
江塵統(tǒng)統(tǒng)無視。
龍騰侯不是什么好東西,那東方鹿又算什么好東西?
江塵已經(jīng)拿定主意,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里,比什么都更有說服力??刻炜康?還得靠自己的實(shí)力。
而他江塵,已經(jīng)掌控了足夠的實(shí)力
“侯爺”黑暗中,江鷹的身形忽然閃出。
“江鷹,何事?”
“稟侯爺,那龍騰侯召集投靠他的諸侯,打著清君側(cè),除奸佞的口號,矛頭直指我們江瀚侯府”
“無恥”江楓氣得渾身發(fā)抖。論奸佞,這一百零八路諸侯,還有人比得上他龍照風(fēng)嗎?
“父親,不必生氣。龍照風(fēng),不過是冢中枯骨,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在等,等那決戰(zhàn)時刻的到來。
江楓也不知道江塵是哪里來的自信,不過見江塵如此,他也多少生出一點(diǎn)信心來。
畢竟,有那金翼劍鳥,打不過,逃命總是沒問題的。
父子二人,便是這樣,在夜色的庭院中,坐了一夜。當(dāng)黎明到來的那一刻,江塵拍了拍父親的后背。
“父親,我們該走了。”
“去哪里?”江楓微微有些奇怪。
江塵低嘯一聲,兩頭金翼劍鳥便從暗處射了出來。
“父親,上去,跟我走”江塵一聲口哨,兩頭金翼劍鳥帶著父子二人,直沖云霄,消失在王都的黎明中。
“塵兒,我們?nèi)ツ睦???
“當(dāng)然是去搬救兵。”江塵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一處山谷,“前面就到了,這是先鋒部隊。主力大軍,快則幾個時辰,慢則半天,也應(yīng)該快到了?!?
江塵說完,口中念念有詞,頃刻間,那山谷中,撲騰騰射出無數(shù)劍鳥,仿佛蝗蟲一般,遮天蔽日,霎時間布滿半面天空。
整整一部,十多萬的劍鳥。每一頭青翼劍鳥,都相當(dāng)于四脈真氣的修為。
而銀翼劍鳥,則有數(shù)百頭,都相當(dāng)于高階真氣境的強(qiáng)者。
金翼劍鳥,也足足有十頭,每一頭相當(dāng)于人類的真氣大師
最重要的是,這劍鳥部隊,掌控著制空權(quán),居高臨下,一旦臨戰(zhàn),那優(yōu)勢可不是一般的明顯
而且劍鳥的羽翼如刀,一般的箭矢,根本射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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