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最煩的,就是余ij這種高高在上的口氣,仿佛打著一個宗門弟子的招牌,便能俯仰眾生,把所有凡俗武者看成螻蟻一樣。
這種傲慢,江塵很不爽。
他前世是天帝之子,也沒有傲慢到這種程度,諸天之內(nèi),不管身份高低,江塵交友廣泛,從來沒有因為身份崇高,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臉。
“余ij是吧?你已經(jīng)說了夠多的廢話。先前說一根手指解決我,又說什么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我。一大堆廢話之后,我現(xiàn)在還是活的好好的。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來;沒有的話,留下龍居雪,滾回你的宗門去”
江塵雖然受傷,但是通過丹藥的作用,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再說他的傷勢,不是正面沖擊,影響顯然不如余ij那么大。
而且他也知道,這余ij八成是在裝蒜。
就算他余ij沒有受重傷,但也必然受了不小的傷。不然的話,自己一個凡俗武者,斬得他口吐鮮血,這樣的羞辱,以余ij的驕傲,一定會動用最強大的神通來反擊,而不是動嘴皮子。
“好好好”余ij怒極反笑,心頭殺機狂涌。
確實如江塵所想的那樣,余ij的確受了傷,而且傷的是經(jīng)脈。如果強行要戰(zhàn),他至少還有七八成戰(zhàn)斗力。
如果破釜沉舟的話,要殺江塵,余ij自問有九成把握。
但是,拼著受傷斬殺江塵,結(jié)合江塵之前那突然迸發(fā)出來的強大戰(zhàn)斗力,其反噬力量,也有可能讓他傷上加傷。
萬一傷及根本,在他如今這個修煉黃金期,很有可能會帶來嚴重后果,讓得他的修煉進度大受影響,甚至是裹足不前。
這個代價,著實是有點大。
但如果不戰(zhàn),在龍居雪面前,勢必丟了身份。討好龍居雪,為以后打基礎的打算,也勢必成空。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他原本是想通過語試探一下江塵的底氣,再做進一步打算。
但卻沒想到,江塵根本不給他試探的空間,三兩語對他一通嘲諷,將他所謂宗門弟子的尊嚴逼得無路可退
話說到這份上,他余ij若是退一步,武道之路必然留下陰影,在龍居雪心中,也勢必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江塵,本來還打算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看來,你是鐵了心跟我紫陽宗作對。既如此,今日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將你江氏一門徹底清除。讓天下都知道,挑釁宗門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這個時候,這種威脅聽在江塵耳朵里,無疑跟廢話差不多。就算沒發(fā)生這些事,難道這些宗門弟子就會放過他江氏一門?
這余ij說這么多廢話,無非就是想扳回一點面子。
冷哂一聲,江塵嘴角一撇:“余ij,宗門弟子,一個個都跟你一樣廢話連篇的么?”
“伶牙俐齒今日,我余ij,就讓你明白,縱然你有些天賦才情,但在宗門弟子面前,你就是一坨屎”
余ij也是動震怒了,他發(fā)現(xiàn),就算是嘴炮,也在對方身上討不到什么便宜
江塵聞,不由失笑:“如果我是一坨屎,你連一坨屎都收拾不了。那你是什么?蛆蟲都不如的東西?有什么本事使出來,滿口子的嘴炮,我瞧不起你
余ij面色一沉,他知道,斗嘴皮子,他是沒有任何勝算。
輕吟一聲,單手一抓,手中赫然多出一柄劍。
此劍如同一汪秋水,散發(fā)著讓人心悸的靈力。
“秋水劍”徐振失聲叫道,眼中冒出一絲羨慕嫉妒的色彩,“這江塵死定了,秋水劍,想不到師尊如此厚愛余師兄,連秋水劍這樣的靈器都賜給他了
“徐振,替我壓陣,牽制那些扁毛畜生我親手斬殺江塵這個孽畜”
余ij居高臨下,下達命令。
既然余ij發(fā)話,徐振卻不敢不聽。嘿嘿一笑:“能為余師兄出力,是我徐振的榮幸。”
兩大宗門弟子,一左一右,鎖定一面虛空。
江塵卻是怡然不懼,對方越是這樣,越證明對方?jīng)]有底氣。這余ij如此驕傲,這個時候居然舍下面皮搬救兵。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余ij肯定受了內(nèi)傷,對自己的信心不如之前那么強了。
一個強者,實力強,雖然可怕,但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實力強,信念更強。
戰(zhàn)斗中,實力相當,往往是那種悍不畏死,戰(zhàn)斗信念堅如鋼鐵的人,會笑到最后。
江塵修煉《磐石之心》,戰(zhàn)斗到此刻,早已經(jīng)覺悟,早明白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
他也是在賭。
賭《:八荒攝靈陣》的威能,賭這些金翼劍鳥的悟性。
他之前那一連串獸語,便是將《:八荒攝靈陣》的一些玄奧傳承給這些金翼劍鳥。
他知道,在兩大靈道強者的壓迫下,光靠數(shù)量的優(yōu)勢,也許可以阻擋片刻,但絕對無法逆轉(zhuǎn)形勢,更不可能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