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紹得到手下人的密報,說江塵要找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家。
這次的事,他壓力也很大。江家的榮辱得失,其實也是他田紹的榮辱得失。江家如果被人搞垮,下一步被人搞垮的可能就是他田紹,再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太子葉融了。
所以,這次的事發(fā)生以后,他的壓力如山一樣大。
“塵少,你找我?”
看到田紹眼窩深陷,滿臉疲倦的樣子,江塵也是微微有所感,知道這田紹是盡力了。
畢竟,這件事的確很難查,龍牙衛(wèi)內(nèi)部勾結(jié)外敵,就算他們有所猜測,要找到證據(jù)也很難。
“老田,你辛苦了。我現(xiàn)在需要一份律無忌的資料。比如說他的心腹有哪些,最倚重的部下有哪些?你給我一份名單,可否?這名單要包括他們的姓名,家庭住址,還有執(zhí)勤的時間安排等等。”
田紹眼中微微閃出一絲精芒,卻是堅決地點點頭:“這個沒有問題,我保證可以做的天衣無縫?!?
田紹是個實于家,辦事效率很快。離開江府之后,半個時辰不到,就按江塵的要求,將一份名單交了上來。
有了這份名單,江塵心里就更有把握了。
“塵少,這件事,太子殿下一直頂著很大的壓力?,F(xiàn)在很多方面都在反對全城戒嚴(yán)。說到底,四王子剛剛立為太子,根基還是不穩(wěn)啊。”田紹嘆道。
“田紹,你去告訴殿下,取消戒嚴(yán)?!?
“什么?”田紹露出吃驚的表情。
“塵少,取消戒嚴(yán)的話,敵人的行動,就將肆無忌憚。對你的處境會非常不利?!?
江塵點點頭:“田兄,越是戒嚴(yán),敵人越是龜縮不出。取消戒嚴(yán),只是為了引蛇出洞?!?
“哦?塵少,莫非你已有什么計劃?”
看著江塵淡定自如的樣子,田紹心中也是一動。
江塵嘴角溢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這種笑容,讓得與江塵很熟悉的田紹,也是微微有些不寒而栗。
他知道,一旦江塵露出這種笑容,那意味著他已經(jīng)動了無邊的殺意。
“田兄,太子殿下不是一直覺得他根基不穩(wěn)嗎?這一次,若是他能拿出決心和勇氣,就將徹底肅清所有余孽,真正穩(wěn)如泰山?!?
“此話怎講?”作為太子葉融的忠實跟隨者,田紹聽了這話,也是大感興趣。
“你只需要配合我,如此……”
江塵對著田紹,秘密囑托了一番。
田紹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之后,表情十分凝重,露出思考之色:“塵少,此事,你有幾分把握?”
江塵淡淡道:“我這邊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你們那邊操作出現(xiàn)問題,那我就不能做什么保證了?!?
田紹點點頭,仔仔細(xì)細(xì)在心中推演了好幾次,深呼一口氣,點點頭道:“塵少,我立刻去稟告太子殿下,請殿下拿主意?!?
“快去快回?!?
江塵其實很了解葉融,他知道,葉融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的。他雖然是太子,但是各種反對勢力,還是虎視眈眈,他的太子之位,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穩(wěn)固。
有這樣一個機(jī)會,徹底鞏固太子地位,葉融絕對不會錯過。雖然此事也有些風(fēng)險,弄不好會出大問題,但自古以來,爭權(quán)奪位,都是富貴險中求。如果沒有冒險的精神,那他這個太子之位,也不可能坐得穩(wěn)固。
所以,江塵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葉融會不配合。
果然,太子葉融得到田紹的密報之后,立刻動身,來到江府。
“江塵,這次的事,我也深感痛心。只是這次的敵人,實在過于狡詐,我的人手竟然都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唉?!比~融見到江塵,也是客氣地安撫著江塵。
這葉融,果然是個聰明人,他如今雖然成為太子,但是跟江塵還是沒有任何架子,也沒有自稱“本王”或者“本殿”什么的。
這無疑是透露著一個信號,他葉融還是很看重和江塵的關(guān)系,他葉融就算是太子,也還是和江塵親如兄弟。
“殿下,這件事,你已經(jīng)用心了。能做和不能做的,你都做了。我江塵還是看在眼里的?!?
江塵也知道,這件事葉融的確已經(jīng)盡了全力,頂著各方面的壓力下令全城戒嚴(yán),這的確是需要一定魄力的。
在關(guān)鍵的時候,這葉融的確有魄力和擔(dān)當(dāng)。這一點,讓江塵很是欣賞,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