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刺耳的口哨聲在遠(yuǎn)方響起,所有土匪紛紛停止戰(zhàn)斗,扭頭朝向山頂跑去。
副將再次騎馬跑過來:“世子殿下,援軍……”
“已經(jīng)到了,但沒想到被這群狗東西如此聰明,已經(jīng)看出了破綻,所以他們撤退了?!?
“那世子我們怎么辦?”
衛(wèi)淵笑道:“你們繼續(xù)攻打山寨迷惑對方,只要能把他們引出山寨,我衛(wèi)家大軍就是群起而攻,一舉將這天陰山匪患剿滅!”
副將還想說什么,衛(wèi)淵指了指身后:“陛下可在暗中觀察呢,升官發(fā)財封爵,你不想要?!?
“咳……想,世子放心,末將一定把這群土匪引出寨子?!?
很快抵達(dá)山頂,天陰山的地勢并不險峻,山寨的防御遠(yuǎn)不如威虎山,畢竟無論是知府還是守城將軍,都是宇文家的人。
天陰山的土匪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人還會打自己人……
就地取材,在山里放倒一棵四人環(huán)抱的大樹,做成簡易的攻城的‘木撞’。
在前方用來抵擋箭矢的木幔后,二百多名守城軍分開左右,抬著樹干去撞擊城門。
“沖,沖破城門!”
副將下令后,便發(fā)現(xiàn)寨上一群土匪高舉火把,往城下砸酒壇子。
“這…這味道是……猛火油?土匪怎么可能有我大魏守城利器?”
副將一愣,連忙返回跑到衛(wèi)淵身邊。
“世子,打不了,對方有猛火……”
沒等副將說完,便看到衛(wèi)淵微微揮手,幾根纖細(xì)的銀針順著甲胄縫隙,刺入他的身體腧穴。
“你現(xiàn)在也沒用了?!?
衛(wèi)淵微微一笑,將動彈不得的副將,連人帶馬拉到自己身邊,模仿副將的聲音大喊道:“沖,沖破城門,后退者軍法處置牽連全家,本將軍說的,所有人賞銀五十兩!”
自家副將發(fā)話,守城士兵只能硬著頭皮,盯著漫天箭矢與猛火,抱著樹干猛烈撞門。
副將雙眼瞳孔緊縮,他知道自己中計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此時的他身體動彈不得,就連張口說話都不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下兵將沖擊寨門送死。
老石滿頭黑線地道:“老呂,老熊,義父這招也太損了吧……”
然而他這話說完,便看到熊闊海輕撫五縷長髯,眼淚含眼圈,帶著哭腔地道。
“世子為了大義,寧可違背良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現(xiàn)在世子的心情一定比殺了他難受!”
呂存孝重重點頭,也是帶著哭腔道:“世子光明磊落,為百姓,為天下鏟除匪患,不惜犧牲名譽,恨啊,恨我等位卑,不能為世子分擔(dān)罵名。”
呂存孝感同身受摟住呂存孝:“存孝,我現(xiàn)在仿佛能感受到,世子的那顆悲痛內(nèi)心!”
“悲痛雞毛啊,你看義父笑得比誰都開心……”
老石嘴角抽搐:“完了,這兩逼貨被洗腦洗廢了……”
轟隆~
終于在犧牲過萬守城軍的代價下,厚重的寨門被撞開,在他們身后副將的聲音再次響起:“本將軍說的,沖進去殺敵,殺一匪盜重賞十兩銀子?!?
“殺!”
剩下的守城軍在白花花的銀子刺激下,紅著眼睛沖進山寨。
衛(wèi)淵回頭對抱在一起哭的熊闊海,呂存孝笑道:“明天給你兩點潤滑油?別哭了,隨本世子進寨殺匪!”
熊闊海一甩大刀:“闊海愿為世子斬殺這群插標(biāo)賣首的惡徒!”
“闊海兄等我!”
呂存孝抽出兩桿熟銅锏,拍馬追逐熊闊海進入山寨。
老石湊到衛(wèi)淵身邊:“義父你說他倆誰在前,誰在后?或者干脆并肩拼槍法?”
“放肆,豈能這般污蔑自己兄弟!”
衛(wèi)淵瞪了老石一眼,隨即呢喃自語道:“我感覺應(yīng)該是存孝在前!”
老石連連搖頭:“不對,我感覺是熊闊海在前……”
說話間,剛剛進山寨的熊闊海與呂存孝,一前一后,口吐鮮血地飛了出來,重重摔在地上。
老石,趙龍趙虎等人連忙沖過去把二人救下。
“老大,里面有妖獸!有妖獸!”
噗~
呂存孝說完,吐了一口漆黑的鮮血,顯然是中了毒。
“快,送山下讓小醫(yī)仙解毒!”
衛(wèi)淵對張龍趙虎說完,眾人可以看到,一條百米長,通體紫金色的大蜈蚣從山寨爬出來。
蜈蚣頭頂還站在兩人,一人身穿黑色龍袍,面目猙獰,頭戴冕旒,宛如花卷中的閻王般。
另一人身材消瘦,面白無須,四十左右歲,身穿喇嘛僧袍,
“?。 ?
女人天生怕蟲子,特別還是這么大的,冷秋霜嚇得尖叫一聲。
“衛(wèi)淵哥,世間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蜈蚣!”
“你好好看看蜈蚣下都是人腿!”
冷秋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看向蜈蚣:“假的?”
衛(wèi)淵點頭:“這應(yīng)該就是圣佛宮中的不傳之秘,一種融合了機關(guān),陣法,合擊的秘術(shù),名為紫金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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