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只要是這黃白之物,三百斤都能!”
小太監(jiān)眉開眼笑,雙眼都快變成銅錢形狀了,抱著裝滿銀子的錦盒開心離開。
衛(wèi)淵隨手將圣旨丟到一邊,起身對門口的喜順道:“讓所有謀士去會客廳集合?!?
所有謀士依照順序落座后,衛(wèi)淵將小太監(jiān)的來意說了出來。
眾人對視一眼,隨即無奈地?fù)u頭,果然陰逼最了解陰逼,這一切全都被糜天禾早早猜對了。
糜天禾得意地站起,對眾謀士行禮。
衛(wèi)淵輕笑道:“幸好我們早早就想到了他們所有能出手的布局,并且提前做了解決方案,下面大家就以這條解決方案為基礎(chǔ),大家一起暢所欲,來方案補全,以及向下推演!”
張?zhí)雷鳛閹熼L,第一個站起身:“世子,老夫覺得,此事是朱思勃給你做的局,但同樣我們也能從中獲利,以文采鎮(zhèn)書生,以家仇國恨大情懷,讓百姓亢奮踴躍參軍?!?
公孫瑾點點頭,表示贊同,用腹語道:“主公,之前衛(wèi)家軍都是在北冥關(guān)本地找的子弟兵,雖然忠誠無比,鐵血悍卒……優(yōu)點無數(shù),但只有一個缺陷,那就是人太少了,征兵困難,咱們正好可以借鐵血丹心榜,大肆征兵三十萬,一年之后他們不再是新兵蛋子,那我衛(wèi)家軍徹底恢復(fù)往日榮光,如果能征兵五十萬,可以叫板任何人,能夠征兵八十萬,讓他們一起上吧?!?
眾謀士紛紛點頭,許溫站起來:“世子,我覺得最好準(zhǔn)備一首詩詞歌賦,必須要通俗易懂,還需要富有哲理,最好能像《第一樓:文圣閣序》般的千古第一賦!”
崔闊搖頭道:“許溫兄說得都挺好,就是最后一句我不茍同,千古第一賦,明明是《洛神賦》?!?
“我覺得也是《洛神賦》!”
“不!是《第一樓:文圣閣序》!”
“《洛神賦》!”
一群謀士瞬間分成兩排,甚至就連張?zhí)琅c公孫瑾眼神中都出現(xiàn)了火藥味……
“傾城公主駕到!”
喜順聲音響起,緊接著便看到南梔,緩邁金蓮,落落大方地走進(jìn)來。
“公主殿下!”
南梔輕笑道:“《洛神賦》最好,因為它是寫本宮的!”
呃……
“本宮開個小玩笑,你們真以為世子衛(wèi)淵就寫過兩首賦?其實還有一首,不弱于二者。”
“還有?”
所有謀士激動地站起身,看向衛(wèi)淵。
衛(wèi)淵尷尬地?fù)项^:“我還寫過啥?我自己都忘了啊……”
南梔輕笑道:“《寒窯賦》!”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馬有千里之程,無騎不能自往……
現(xiàn)場所有謀士,聽到南梔朗讀后,略微一愣,連忙跑到書案旁:“好賦,真是好賦,我抄寫下來!”
“憑什么你抄?這等流傳千古的賦,我要第一個抄寫!”
“什么事都可以讓,唯獨這件事不能,這是榮譽!”
“我也如此,不讓!”
張?zhí)览事暤溃骸斑@樣,老夫為人師表就做主,我來抄吧!”
“不行!”
南梔清脆的聲音響起:“抱歉,我是第一個抄寫的,所以你們只能做第二!”
“把公主忘了,第二個就沒啥意思了……”
“是啊,那就老師請吧!”
張?zhí)览浜咭宦暎骸昂?,這時候想起尊師重道了?第二個就第二個!”
南梔繼續(xù)朗讀道:“蓋聞:人生在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文章蓋世,孔子厄于陳邦。武略超群,衛(wèi)公曾落草為寇。英雄命短,殊非兇惡之徒?!?
“花相年長,豈是善良之輩?!?
“公瑾滿腹文章,白發(fā)竟然不中?!?
“蔡堃才疏學(xué)淺,少年及第登科?!?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人生在世,富貴不可盡用,貧賤不可自欺,聽由天地循環(huán),周而復(fù)始焉?!?
張?zhí)劳O鹿P,抬起頭的時候,看著所有謀士,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的模樣。
“好!好?。『靡皇住逗G賦》!”
許溫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寒窯賦》第一?《洛神賦》第一?還是《第一樓:文圣閣序》第一?”
“都是千古一賦,我該如何排名?”
“世子啊世子,你為何要如此才高八斗,給我神州文壇,出了這樣一個萬世難解之題?”
張?zhí)篱L嘆一聲,仰頭看天:“本來我大魏文壇就分出了兩個陣營,現(xiàn)在看來,明日玄武門之后,我大魏文壇會出現(xiàn)第三個陣營了?!?
南梔走到衛(wèi)淵身邊,小聲道:“真懷疑你這些文章是不是抄的,每一篇寫法和意境都不相同,而且能寫出一篇流傳千古的詩詞歌賦,是多少文人夢寐以求,一生的目標(biāo),你寫完竟忘了!”
“文采太好,隨便寫都是流芳千古的佳作,我有啥辦法?”
南梔嘟著嘴,掐著腰,對衛(wèi)淵嬌怒道:“看吧,沒我不行,還不快感謝我!”
“感謝!”
忽然南梔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衛(wèi)淵速度飛快的在自己粉唇上親了一口。
“這感謝禮行嗎?”
“你個登徒子!”
南梔臉紅到脖頸,在衛(wèi)淵腰間軟肉擰了一把,捂著紅到都快滴出水的俏臉,逃一般的跑來。
好在此時所有謀士都在研究《寒窯賦》并沒有看到身后的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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