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讓就這樣離開了。
為了她的事情剛回來就又走。
商蕪?fù)耆恢浪侥睦锶?,用什么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她正若有所思,外面阿影就敲敲門進來了。
她看著商蕪,遲疑道:“你沒什么事吧,商總?”
商蕪回神:“沒有,怎么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對面樓上有什么閃光燈,會不會是有記者在拍?”阿影有些警惕。
商蕪聽得頓了下:“應(yīng)該不會,對面那個寫字樓是空的……”
她話音未落,又頓住,忽然間察覺到不對。
是,一個空的寫字樓怎么會有燈光閃爍?
她立刻道:“你去查下那邊是不是進了什么人,樓下有安保,應(yīng)該能得到消息?!?
“好,我馬上去。”
阿影立刻轉(zhuǎn)身去辦。
等她離開之后,商蕪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冷靜下來。
她坐在桌邊,思緒飛轉(zhuǎn)。
她不能就這么干等著,必須得用自己的辦法嘗試著去解決這件事情。
不管陸讓現(xiàn)在要去干什么,都不可能確保百分百成功。
她也不想無能為力,完全靠別人的力量。
商蕪拿出手機,糾結(jié)片刻,還是給周詞發(fā)去了消息,約他今天去酒吧出來玩。
要是正常情況下問不出什么,反而被周詞懷疑,就得試試灌酒后有沒有可能。
商蕪正想著,很快阿影就回來了。
她搖搖頭,疑惑道:“商總,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我打電話問了一下對面那棟寫字樓的安保人員,他們說今天沒有任何人進去。”
商蕪蹙眉,淡淡道:
“這種事情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去留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記者最近在拍我。”
這種節(jié)骨眼上,她不想再惹出更多的亂子來。
阿影也明白她的意思,轉(zhuǎn)身離開。
商蕪坐在桌邊繼續(xù)辦公。
晚上,她剛下樓就看到周詞正在車邊等待。
原本事情進展順利,她想著周詞很快就會倒臺,因此跟對方接觸,不管是再怎么難熬,也都可以忍受了。
但現(xiàn)在事情進展到最后一步,竟然遇到了最難以解決的麻煩。
商蕪心情很差,對周詞也擠不出來什么好臉色。
可形勢所迫,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跟周詞演戲。
商蕪走過去,將包遞給周詞,轉(zhuǎn)身坐進了副駕駛。
周詞問:“今天怎么有興致去酒吧喝酒?。磕阕罱皇峭γΦ膯??”
商蕪笑笑:“就因為挺忙的,才想著去酒吧玩玩,放松放松。”
“好,我還請了幾個朋友,就咱們兩個去干巴巴的也不好玩,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周詞問。
商蕪微微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請的人是誰?不會是顧子謙吧?我跟他之間水火不容,他幫著沈眠對付我的事情,難道你都忘了?”
周詞微微一愣,有些懊惱。
“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在意他了,這樣吧,我們到地方之后,我立刻讓他給你道歉,怎么樣?”
商蕪看了他一眼。
“這可是你說的,他要不老老實實給我道歉,道到讓我滿意為止,我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當然了,他以前讓你受委屈了,我肯定好好教訓(xùn)他,讓他對你真誠道歉,絕不會惹你不開心,放心吧?!敝茉~哄勸著,開始給顧子謙發(fā)消息。
他一路上心情大好,總覺得跟商蕪又回到了以前的狀態(tài)。
商蕪沒有再理會他。
到酒吧之后,她果然看到顧子謙跟周詞的其他幾個好朋友在坐著喝酒。
一看到商蕪來了,顧子謙臉色微變,對視的瞬間,商蕪看到了他眼里壓抑著的仇恨。
不過下一秒,顧子謙就憋屈地站了起來,朝著商蕪勉強笑笑。
“嫂子?!?
商蕪沒什么好臉色。
“這不是顧大少爺嗎?最近在家里面壁思過,爸媽終于滿意了,就又被放出來了?”
此話一出,大家的臉色都微微變了。
誰都知道,顧子謙就是因為針對商蕪,害得自己舅舅的職位丟了不說,也在家里禁足,被罰面壁思過,最近幾天才自由。
現(xiàn)在商蕪就是故意戳他的痛處,往他傷口上撒鹽。
顧子謙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
周詞立刻輕咳一聲,冷冷地望著他。
“顧子謙,你面壁思過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阿蕪今天給你面子過來跟你一起喝酒,你該做什么,不用我教了吧?”
他話里話外都帶著一抹暗示,示意顧子謙今天必須道歉,也必須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