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殺他,就算他是浩渺宮垂的幾尋又如何?一樣要,死?!?
獅心王子的霸氣彰顯無疑,捏著周維清的脖子,他眼中兇光不斷閃爍,“我今友不殺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周維清被他捏著脖子根本說不出話來,自然也無法回答。
“因為,天兒的心早已回到了我身邊。殺了你,只能臟了我的手。這是天兒給你的信?!呎f著,他手上光芒一閃,一封信出現(xiàn)在古櫻冰手中,貼在了周雅清滿是鮮血的胸膛上。然后一松手,周維清的身體已經(jīng)軟倒在地。
“為了天兒,我放過你一次,畢竟她曾經(jīng)喜歡過你。不過,要是讓我再見到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一邊說著,古櫻冰一腳將周維清踢出十幾碼遠(yuǎn),就像是在踢一袋垃圾似的。
“我們走?!惫艡驯行┎桓实目戳艘谎垡呀?jīng)身受重傷的周維清,一揮手,率先朝著北方而去。
“師兄,求求你,不要殺他。我、我愿意嫁給你,只要你放過他,好不好?否則的話,你只能得到我的尸體。”
“……”
“師兄,我愿意寫一封信給他,讓他絕了念頭,以后就好好做你的妻子,好好侍候你。求你了,這是我最后的心愿,畢竟我曾經(jīng)愛過他,我不希望他因我而死。師兄,求求你,放過他?!?
“好,不過你要做到你說的。”
“師兄,那你友誓不殺他,我以后就再也不見他了?!?
古櫻冰身為王子,自然不可能連信守承諾這一點都做不到,他終究還是沒有下殺手,盡管心中充滿了不甘,可他還是走了。
“小胖?!瞎俜苾猴w也似的撲到周維清面前,可是,真的到了近前,她卻是不敢去碰觸周維清了。
周維清此時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有些可怕,雙臂和左腿骨折,都怪異的扭曲著,口鼻處不斷有鮮血溢出,胸口微微有些塌陷,肋骨和胸骨都有些折斷的跡象。
看著他的樣子,上官菲兒只覺得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甚至連療傷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更不敢將天力注入他體內(nèi)。
“小胖、小胖……”上官菲兒淚流滿面的輕聲呼喚著。
周維清緩緩睜開眼睛,在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強(qiáng)烈的怨恨和不甘,輸了,就這么輸給了自己的情敵,甚至可以說是輸?shù)袅颂靸?,他心里的痛遠(yuǎn)要超過身體的疼痛。因為受傷太重,他此時只覺得全身都是麻木的,倒是感覺不到太大的痛苦。
“菲兒……”打開……我胸口……上的……信,念哈……我……聽。”周維清強(qiáng)忍著傷痛,勉強(qiáng)說道。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看什么信,你這個花心鬼,要不是你那么花心,怎會如此……”上官菲兒真恨不得再揍他一頓。
“念給我聽……咳、咳?!芫S清瞪大了眼睛,蒼白的嘴唇也在顫抖著。
上官菲兒不敢違逆他的意思,這才小心的從他胸口處拿起那封沾染著周維清鮮血的信。拆開信封取出一頁薄薄的紙。
略微看了一眼,她就已經(jīng)是臉色大變,流露出了猶豫之色。
“命……”周維清顫抖著聲音說道。
上官菲兒咬了咬牙,輕聲念道:“小胖,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的一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忘了我,我發(fā)現(xiàn),我真正愛的人依舊是古大哥,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過往的一切,只是我年少輕狂,對未知世界充滿好奇所致。我并不是真的愛你。今年至寒之日,我就要成為古大哥的妻子了。永遠(yuǎn)不會再見,后會無期?!?
好不容易念完這段話,上官菲兒已是忍不住大怒,三下兩下將手中的信紙撕成碎片,“好一個薄情寡義的賤人……”
“呵呵……”令上官菲兒意外的是,聽了她念的這些,周維清不但沒有因此而憤怒,眼中的血色反而漸漸退去,甚至連眼神都逐漸變得有了神采,而且還笑了出來。
“笑、你還笑?……上官菲兒呆呆的看著他。
周維清呵呵笑道:“我為……什么……不能笑……”人……兒怎么……命……去……喜歡那個獅……心王子”……你看……她在……心中對……我……的稱呼是……什么?她過……叫的……我……小胖。
她是……怕古……櫻來……殺呃……我才……故意這么……說的,她的……心還……在我身上,至唉……之日,至寒之……日,那是我……最后的……機(jī)會?!?
從周維清眼中,上官菲兒竟然一點也沒有看到他因為敗給獅心王子而氣餒,看到的反而是更強(qiáng)的戰(zhàn)意。
“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都傷成這樣子了還惦記著去搶女人?!庇捎谥芫S清自己似乎已經(jīng)從內(nèi)心的傷痛中緩了過來,上官菲兒也連帶著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周維清被打擊的一蹶不振。此時語氣中甚至還帶著幾分酸溜溜的感覺。
周維清眼神柔和的看著上官菲兒,低沉而有些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流轉(zhuǎn),“你們……都……是我……最珍貴的……女孩兒,我愿意……為你們……每一一個拼命一?!穆曇粼絹碓降停K于陷入了停滯,昏迷了過去。
在周維清和上官菲兒說話的工夫,林天熬已經(jīng)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找出兩根長棍和一些布,做成了一個簡單的擔(dān)架。周維清這個樣子,必須要盡可能不震動他的傷處,先回?zé)o雙營再說。騎馬是肯定不行的。
當(dāng)西北集團(tuán)軍大軍突進(jìn),準(zhǔn)備迎敵的時候,無雙營卻已經(jīng)護(hù)送著兩大強(qiáng)族回歸了神機(jī)從無雙營這邊得到的消息只有一個,敵人退卻。但是,他卻清楚的看到,無雙營居然帶回了數(shù)千匹獨角獸。
說起這些獨角獸,倒是狂戰(zhàn)一族強(qiáng)大的地方了,獨角獸終究還是屬于馬類而狂戰(zhàn)一族自古以來就有著馴馬秘法,雖然這些獨角獸暫時還無法馴服,但帶著整個族群移動他們卻還是有著很多辦法的。這么強(qiáng)壯的獨角獸,狂戰(zhàn)族族長馬龍怎么舍得放過,憑借著狂戰(zhàn)族特殊的一種哨音,引著這些獨角獸一同歸來了。
兩族足有近萬人入駐無雙營這邊神機(jī)是有些擔(dān)心的,萬一是奸細(xì)怎么辦?正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仔細(xì)查驗一下這些人的身份時,無雙營卻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無雙營第一大隊,帶來了近兩千顆人頭兌現(xiàn)獎勵。這還是他們走的匆忙,來不及帶回太多的結(jié)果。
那兩千顆絕大部分屬于獨角獸人一族的人頭已經(jīng)可以說明太多問題了。最重要的是,神機(jī)發(fā)現(xiàn),無雙營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損傷。
難道是周維清那位老師出手了?一想到周維清那位神秘的老師,神機(jī)最后一絲疑慮也隨之打消,回軍之后立刻去西北集團(tuán)軍軍部匯報去了。
出手的當(dāng)然不是周維清的老師,此時六絕帝君龍釋涯,正處于極度的暴怒狀態(tài)之中……
看著躺在面前床榻上半死不活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下的周維濤,龍釋涯氣得身體都有些顫抖,站在一旁的林天熬和上官菲兒都隱約能夠看到,在龍釋涯身體周圍有六色光暈在不斷的劇烈波動著,因為他們離得近,那股恐怖的壓力令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將周維清帶回來以后,上官菲兒第一時間將在軍營中修煉的龍釋涯請了過來因為她知道惟有龍釋涯的修為才能為周維清療傷,讓他盡快好起來。
“是誰下的手?!饼堘屟膹?qiáng)壓將周圍一切毀滅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