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我把季謹?shù)氖虑槎继幚砗?->>了就去黑省找謝呈淵,工作我和承恩叔說好要轉給筱雅。季青棠喝了一口蜜茶,口齒留香。
國營商店的待遇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工作崗位更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您父親當初可是走了不少人脈才給您找到這個工作。
我知道,可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合留在這里了,去黑省也挺好的,除了謝呈淵也沒人認識我。
季青棠知道傅守家擔心她,可她沒別的辦法,她頂著資本家小姐的身份留在這里只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
與其在這里跟委會的人斗智斗勇,還不如去找謝呈淵,讓他護著她。
她和謝呈淵是娃娃親,謝呈淵大她八歲,母親也是滬市人,謝呈淵在去當兵之前都住在她家隔壁。
季青棠聽她爸說過,她還在她母親肚子里的時候,謝呈淵這個壞小子便指著她母親的肚子說:里面是我媳婦。
他爸不信邪,開玩笑說:要是生出來是個女娃娃就給你做媳婦,男娃就做兄弟。
結果等她生出來,真是個漂漂亮亮的女娃時,她爸悔得腸子都青了也沒用,痛哭流涕地給她定了娃娃親。
從那以后,謝呈淵除了去學校外天天都來季家陪她玩,大一點了就偷她去學校,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裝口袋里。
小時候的記憶是模糊的,季青棠只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人是她的,她讓他往東絕不往西,就算是他生氣了,他都得冷著臉給她綁辮子。
這樣的記憶一直到她八歲時,謝呈淵去當兵,緊接著她被綁架魂穿......
拉回越來越遠的思緒,季青棠打定主意道:不說這個了,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吃完飯你們就跟我去辦手續(xù),你們不要我就免費轉給別人。
傅守家見季青棠已經(jīng)決定好了便不再多說,而是招呼著季青棠吃飯。
趁著季青棠吃飯的空隙,傅守家躲到廚房讓傅承恩去把家里的錢拿出來,我打算給棠棠小姐兩千塊錢和糧票,你有意見沒
傅承恩搖頭:售貨員是八大員之一,棠棠小姐又是初級正式工,每個月工資38元,平時又可優(yōu)先購買緊俏商品,單位還提供糧油補貼、住房分配等福利。
而且現(xiàn)在買工作都是三年工資起步,給她兩千都算少了,要不還是再多給她一些錢和生活用品票吧
你知道就好,雖然現(xiàn)在時代不一樣了,但是季家的人和事永遠要放在第一位,我們家現(xiàn)在不愁吃不愁穿,那都是季家給的,我們要知恩圖報。
傅守家邊說話邊數(shù)了兩百張大團結和好幾張全國通用糧票塞進信封里,一旁的傅承恩疑惑道:爸,您怎么不多給一點
不能多給,給多了我怕被她發(fā)現(xiàn)后拿錢砸死我,小祖宗發(fā)起脾氣來能攪翻天。
傅守家從廚房出來,偷偷把信封放到了季青棠的大挎包里面,沉浸在美味紅燒肉里的季青棠沒發(fā)現(xiàn)異樣,吃飽喝足后和傅承恩一起去國營商店辦手續(xù)。
辦好手續(xù),季青棠和傅承恩告別之后,又偷摸去紡織用品處買了襪子和內衣褲,花光了布票才回家。
途中經(jīng)過郵電局,想起自己去隨軍的想法還沒告訴謝呈淵,她猶豫了一下,進入郵電局花一毛二給謝呈淵發(fā)了四個字。
小狗接駕。
發(fā)完電報,季青棠回到季家,發(fā)現(xiàn)大門上的三個大鎖已被人剪開,屋里隱隱傳來王大力惱怒吃驚的咒罵聲。
她烏黑眼眸一轉,又從空間里摸出兩個十分結實的大鎖,輕輕把大門鎖死,轉身往公安局飛奔而去。
來了來了來了,機會向她走來了??!
她要借著這個機會,把賴在她季家的那一家子蛀蟲,徹底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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