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微閃,剛要進去,就見霍景懷不緊不慢地進了隔壁的房間。
“你住在我隔壁?”
霍景懷眼尾帶笑:“你是我很重要的……”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在某些字眼上強調(diào)了一下:“客人!所以管家當(dāng)然要把你安排在最好的房間。”
什么見鬼的客人,這男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江沐晚努力保持面無表情,沖他伸手:“我的零件?!?
霍景懷走了幾步,順手推開隔壁的房間門,簡意賅:“進來?!?
“這不合適吧?”
聞,江沐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可霍景懷并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徑直進了門。
見狀,江沐晚咬咬牙,卻也只能跟進去。
進去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是書房,書房的桌子上放了很多成摞的文件,但是不顯得凌亂。
霍景懷又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管家搬著一個箱子進來,放下以后又將一個紅色的請柬放在了桌上。
“零件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江沐晚快對這句話產(chǎn)生陰影了,尤其是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很簡單的,就是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而已?!?
而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霍景懷輕笑一聲,將請柬推了過來。
江沐晚松了一口氣:“這好辦……”
所有的聲音在她看到請柬的內(nèi)容之后戛然而止。
她身體一僵,特意維持的面無表情只剩下了驚嚇:“是你瘋了還是我不認識字了?你玩我呢?”
請柬上的主角不是別人,是賀景林。
賀,賀庭深的賀。
這份請柬,是邀請霍景懷去參加賀家二叔的壽宴。
如果說和霍景懷牽扯,尚在江沐晚的底線之內(nèi),那賀家的人就是踩在她底線上的了。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和賀家的人有牽扯。
更何況……嚴格來說,她還沒跟賀庭深離婚呢!
“一個宴會而已,你又不是沒去過,”
像是沒看到她表情的變化一般,霍景懷輕描淡寫道:“你上一次陪我去不是表現(xiàn)得很好嘛?這次照舊就可以了。”
“上次幾個人認識我?這次又是幾個人認識我?”
江沐晚不可置信:“霍景懷,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呀?”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她口中吐出,霍景懷緩緩抬頭,盯著她看了許久。
只見那雙漂亮的眼睛藏著無盡的深思,隱隱看出還帶著幾分恐懼。
“你在害怕什么呢?”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是什么讓你如此害怕呢?
賀庭深,還是賀家?
還是過去那些沒有陽光,活像一個被操控的木偶人的日子?
江沐晚虛張聲勢的外表下,藏著的是恐懼。
這些年,她承受的無盡痛楚,都是從嫁給賀庭深開始的。
在日復(fù)一日的打壓中,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人羨慕的天之驕子了!
“我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