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淺水池,水深一米五,其實司徒沫完全可以穩(wěn)站在池底,只是因為浮力,加上她害怕,所以感覺深不見底。
司徒沫撲騰著,總算稍稍站穩(wěn)了些,她抬首看著泳池旁的男人,猶如君王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氣惱著,“你個變態(tài),這是干什么?!”
“我變態(tài)?”宮湛川蹲下身,雙眸微瞇,有一絲危險的氣息,“那張導呢?”
司徒沫蹙了蹙眉,又打了個寒顫,雖然是夏天,但是因為是晚上,猝不及防地被扔進水里身體有些涼,主要還是受的驚嚇,雙腳不著地的感覺讓她不安極了,“什么?你先拉我上去,我害怕!”
“沒聽懂我的話嗎,先反省,認錯了再求我救你上來。”宮湛川咬了咬牙說道。
“認什么錯?”司徒沫莫名地問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給我的我都簽了,你救我就是把我扔在這嗎?”
別墅周圍一片靜悄悄的,幾乎整個身體泡在泳池里,總感覺腳尖踮不到池底,隨時都要沉下去,巨大的恐懼感與求生的本能讓她心悸焦急。
宮湛川冷哼一聲,站起來隨即跳進了水里,游到她身邊,一把攬過她的腰,雙眸危險地瞇起,似是要將她整個人看穿般,“司徒沫,你還在裝么?”
“什么意思?”司徒沫怔怔地看著他,似是捉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在下一秒跑了。
“你是有多想踏進娛樂圈?你是有多想紅?嗯?”
宮湛川咬著牙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說道,“原因是什么?為了錢?還是為你的虛榮心?”
司徒沫一愣,為什么都要問她這個問題,難道她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夢嗎?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和愛好拼搏么?為什么在別人眼里,就成了虛榮心?
感覺到他身上暴戾的氣息,司徒沫心中明了他的意思,如果是看到一個導演跟一個試鏡女孩在酒吧的走道……估計任誰都會覺得,那是在潛規(guī)則。
但是,她并非自愿!事先也并不知道張導是這樣的,哪怕先前料想這個圈子復雜,也沒有想到張導是沖著她來的。
但是,又有誰會相信她呢?司徒沫默默垂首,咬著唇,不再做聲。
宮湛川手指微微收緊,“那是你該去的場所嗎,嗯?你活膩了還是本性放浪,才會跟著一幫餓狼去喝酒!“
本性放浪?司徒沫抬首看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眼眶發(fā)熱,有一股不爭氣的液體似是要涌眶而出,半晌,“你太過分了!“
宮湛川一反手將她的腦袋浸入池中,“看來,你還未完全清醒!”
司徒沫整個頭被浸泡進池水中,頓時鼻子被嗆了一下,呼吸困難,感覺要窒息了,“唔……唔……不……”
宮湛川一把拉起她,她難受地咳了起來,身子不穩(wěn)傾斜到他的懷里,她努力地站直了身子,撲騰著想要爬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