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麗姨,湛川?!鄙砗笠坏缆曇繇懫穑w萌回過頭接過輪椅把手,將丈夫推到了飯桌前。
宮湛川抬首看了他一眼,精致的面容透著清冷,微微頷首,便拿起碗筷開動。
宮海繞過飯桌坐到宮湛川面前,看著趙萌,“媽咪,我可以跟二叔坐一起嗎?”
趙萌剜了他一眼,面露難色地看著宮湛川,“別礙著二叔吃飯?!?
宮海委屈地垂下頭,面帶固執(zhí)地說著,“我想跟二叔坐一起?!?
“大嫂,就讓他坐這吧?!睂m湛川蹙了蹙眉,淡淡地說了一句。
趙萌干笑著點(diǎn)頭,細(xì)聲說道,“好,好,那就坐那吧,別亂動,礙著二叔吃飯,乖乖的?!?
食不寢不語,這是宮家的家規(guī)之一,飯桌上,靜得只有碗筷相碰的聲音,一頓飯下來,食不知味。
吃過飯后,宮湛川正準(zhǔn)備走,卻被宮震叫住,“芷蕾那邊,你別冷落了她,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對睿睿又好,你也老大不小了……”
聽著又是這番話,宮湛川干脆直接忽略,轉(zhuǎn)身向大門走去,宮震站了起來,“城南海尚的招標(biāo),宮沫勢在必得,而公司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傅氏,如果正面交鋒,不單傷了和氣,我們未必能贏?!?
宮湛川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和輕蔑,他緩緩回過頭看著宮震,“你都習(xí)慣這樣做生意嗎?”
說完,未等宮震的回答,不管他在身后是不是瞪著眼睛吹胡子,宮湛川轉(zhuǎn)身大步踏出了別墅的大門。
一整天,司徒沫跟小奶包都在別墅里沒有出過門,后來她才得知,小奶包今早得知她在這,特意跟老師請了假在家。對此,他的說辭是,“那些課程都太簡單了,我早就會了,但是爹地說,我還是小孩子,這個年齡應(yīng)該上一年級?!?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臉微皺,一臉郁悶且又無奈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想捏一把他的小臉,著實(shí)可愛。
許是可以跟媽咪在一塊,小奶包興奮過頭,特別黏人,黏著她玩游戲,看電影,哪怕他是神童,也有屬于孩子的天性。
傍晚的時候,估摸著宮湛川要回來了,司徒沫想要去醫(yī)院看看奶奶的,但是小奶包開啟撒嬌模式,說是宮湛川今天不回家,每個月十五號,宮湛川都不會回家。
“為什么呢?十五號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司徒沫納悶地問道。
小奶包的臉色難得嚴(yán)肅凝重,單手撐著下巴,“平常這個日子,爹地都會去暗夜跟陸叔叔喝悶酒,不回來?!?
凝重的臉色逐漸變得郁悶,“然后……大家都說,爹地跟陸叔叔是一對,可憐的陸叔叔……這樣一來,大家都認(rèn)為他是變態(tài),挺好的一帥哥,就被我爹地給糟蹋了?!?
司徒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宮湛川果然是變態(tài)?
“這么說,你爹地也是變態(tài)咯?他喜歡男的?”
隱藏得夠深啊,她完全沒有看出來,不過她心底竟暗自竊喜,如果說宮湛川是彎的,那么,即便簽了合約結(jié)了婚,自己還是安全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