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叔張目結(jié)舌,心說你丫的果然是棒槌……都特么這么說了,你還沒聽明白?咦……好像有哪里不對味兒……
李恪也是目瞪口呆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高!”
差點把李思文嚇得出溜到桌子底下。
岑文叔也反應(yīng)過來,頓時一臉激動,撫掌大笑道:“果然是高!二郎此計,比之諸葛孔明也不遑多讓了!”
真特么陰啊,“勒石記功”這么一招一旦使將出來,那些個趾高氣揚的豪門大族全都得哭鼻子。
流芳百世?
遺臭萬年還差不多!
李恪精神大振,親自給房俊斟滿酒,舉起酒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順了順氣,李恪贊道:“二郎此計果然妙哉,先前是愚兄失禮了,居然沒能領(lǐng)悟賢弟此計的玄妙?!?
越想越覺得房俊這計策是真的妙,簡直就是笑里藏刀的絕戶計!
房俊先前被二人輕視了還有所不忿,此時卻是做出一副謙虛狀:“殿下謬贊了……”心里也有些得意,信手拈來一個不知道哪里看到的計策,便將這兩個當(dāng)代俊杰給震了,很有成就感。
困惑多時的郁結(jié)一朝得解,李恪心如貓爪,居然連片刻也坐不住了,當(dāng)即起身,沖房俊一拱手,說道:“多謝賢弟賜教,愚兄這就回去安排詳細(xì)章程,早一日籌得錢糧,早一日解救新豐百姓于倒懸之中,待大功告成,愚兄必親自登門,向賢弟致謝?!?
說罷,便起身離席。
岑文叔一愣,不料李恪如此心急,只得也跟著起身告辭。
房俊還未來得及起身送客,便見李恪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盯著案幾上的火鍋,問道:“不知賢弟此物從何得來,可否幫為兄也購置一件?”
岑文叔也對這火鍋念念不忘,忙道:“某也有此意,還請二郎幫忙?!?
房俊一聽,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這火鍋乃是府里鐵匠打造,本來嘛,二位看得上這玩意,實是小弟的榮幸,便是奉送兩個又有何妨?但是吧,這玩意看似簡單,實則費時費力還費銅,最關(guān)鍵還是這個創(chuàng)意……好吧,咱也不說什么專利費,童叟無欺一口價,一口鍋一百貫!”
“噗”
李思文當(dāng)時就將嘴里的酒水噴到案幾上,一百貫?
你特么真敢要哇……
李恪也愣了,下意識的重復(fù)了一句:“一百貫?”不過隨即回過神,點點頭說道:“賢弟果然非常人也,以往是為兄看走眼了……”
岑文叔把頭猛點,是啊,真的非常人也,這么一口破鍋就敢要一百貫,太特么不要臉了……
誰知李恪接著說道:“物以稀為貴,此物雖小,但勝在新奇,卻烹煮出來的食物鮮嫩可口不失原味,一百貫實在不多!明早為兄打發(fā)人送來錢款,賢弟何時打造出來,派人送到為兄府上便是!”
岑文叔臉都綠了,特么真要買?
一百貫啊,夠自己這個小公務(wù)員干十年的工資了……
可是領(lǐng)導(dǎo)都說了不貴,難道你要唱反調(diào),說領(lǐng)導(dǎo)您錯了?岑文叔只得捏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那啥……某也訂一個……”
話說得倒是豪氣,心里卻是嘩啦啦的直滴血,看來長安城平康坊的那位清純?nèi)缢那遒娜伺率菦]錢買下來金屋藏嬌了,為自己尚未開始便已逝去的第二春默哀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