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對趙福中說道:“那行,你且?guī)罚胰ソo曹氏賠個不是?!?
趙福中一愣,您這不是打上門來的嗎,怎么這就認錯啦?還是替王妃娘娘認錯?這節(jié)奏不對……
“二郎,此時天色已晚,曹氏乃是內(nèi)眷,恐多有不便,您看是不是待明日天明,王爺回府之后再……”
這房二怕是真要大鬧一場,能拖一時是一時吧,趙福中心想。
房俊不理會他,瞇著眼睛瞅著雕梁畫棟的王府正堂,幽幽說道:“我要是說一把火燒了這正堂,你信不信?”
趙福中的汗刷的一下就出來了,哭笑不得的看著房?。骸岸?,冷靜,冷靜……”
你房二若是說燒了太極宮我都信,您是誰呀?長安城第一號大棒槌……
房俊冷笑,不耐煩的甩甩手里的馬鞭,說道:“若是不帶路,我立馬就燒!”
趙福中苦笑:“這個路,我怎么敢?guī)А?
這玩意房二干出點什么出格的事兒,他趙福中還要不要在王府混了?
房俊看了趙福中一眼,點點頭,回頭對程處弼、李思文等人說道:“既然趙管家不愿帶路,那咱們就自己找,就算碰壞一些瓶瓶罐罐的,也無需在意,我那姐夫才是親王,有的是錢,不差這點兒……”
李思文從來不怕事兒大,當即大吼一聲,振臂一揮:“給我搜!”
趙福中嚇得魂兒都飛了,趕緊一把抓住房俊的馬韁,苦苦哀求:“此乃王府內(nèi)宅,諸多女眷依然歇息,如何使得?”
房俊冷哼一聲:“那帶不帶路?”
趙福中掐死房俊的心思都有,頹然道:“我?guī)А?
這特么房二就是個魔王啊,王爺,小的實在是沒轍了,您咋還不回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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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曹氏的臥房。
曹氏一入王府便受到韓王的恩寵,破例分了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園子,景致優(yōu)美,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此時雖是嚴冬,白雪覆蓋萬物凋敝,但是奇峻的山石蜿蜒的回廊,依然典雅清幽。
曹氏生的花容月貌,肌膚勝雪體態(tài)窈窕,尤其是那一雙湖水一般的眼眸里蕩漾著無盡的春意,讓人望之一眼便心神沉醉。
此時曹氏正端坐在榻上,背脊挺得筆直,裁剪合度的繡花長裙勾勒出纖細柔韌的腰肢,烏鴉鴉的秀發(fā)高高的盤起一個發(fā)髻,露出一截兒雪白細嫩的頸項。
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跪坐之姿,便流露出一股驚人的美態(tài)。
對面自己的大哥正低聲說著什么,曹氏突然皺了皺好看的柳葉眉,露出傾聽的深色,奇道:“前院怎么這么亂?”
二哥曹松一臉不屑道:“這李元嘉依我看也是個窩囊廢,空有一個親王的身份,卻是沒有半點霸氣,府里的下人一個個膽子大的沒邊兒,今兒下晌,我摸了收拾客房的那個丫鬟一下,居然敢給老子甩臉子,真特么不識抬舉……”
曹氏無奈的看著自己這位不著調(diào)兒的二哥,苦笑道:“二哥,再怎么說如今我也是這韓王府的妾室,切不可如此胡來,丟了我的臉面?!?
一臉木訥的老大曹柏突然沉聲說道:“都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難不成三妹你也被這繁華富貴迷了心志?”
他這番話雖然低沉,但是語氣極重,斥責(zé)之意極濃。
曹氏嬌軀微微一顫,咬了咬紅唇,說道:“我怎么能忘……”
門外一陣喧嘩,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