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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卻又是一陣出神,難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海選”?連他自己不由發(fā)出“天啊,我到底在搞什么啊!”的感嘆。
李思明見許仙考慮,還以為他在考慮,事情有所轉(zhuǎn)機(jī)。
許仙卻忽然回過神來,起身拱手道:“如果不行的話,兩位就請回吧,等到那些人來了,我自有辦法應(yīng)對,就不勞知府大人費(fèi)心了,送客!”一看左右還得自己去送。
李思明和馬院首面面相覷,為難起來,這是知府大人委派的工作,如此回去又要如何交代,經(jīng)過一番考量。
李思明只得面有難色的道:“漢文你說的倒也不是全無道理……”
許仙哈哈一笑,“這樣來的人說不定反而更多些,正合了知府大人的心意!”
李思明和馬院首只得起身告辭,說要回去向知府大人稟明之后再說。
許仙將他們送出門外,將別之時,抓住李思明的手,認(rèn)真的道:“你回去告訴知府大人,安保工作一定抓好?!?
李思明哭笑不得,唯有拱手告辭。大門重新閉合,李思明同馬院首相視太息。馬院首道:“我原以為許仙是個知書達(dá)禮的人,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竟然如此……哎!”竟然如此了半天也沒如此個什么出來。
李思明很是能夠理解他的感受,他初觀許仙也不過是個尋常書生,但越到后來越覺得難以測度。
他也算是號稱狂儒,但常人發(fā)狂,必然要飲酒高歌,做出種種怪相,倒有一半心思倒是要給別人看的,顯示自己的名士風(fēng)流、遺世讀力。許仙卻是面色如常,用極普通的語調(diào)說出驚世駭俗的話來。把別人嚇了一跳,自己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許仙關(guān)上大門,心中該說是意外呢,還是別的什么?沒想到胡心月這只小蝴蝶在自家門口叫罵了幾句竟就真的引起了這樣大的風(fēng)暴,這該說是偶然呢?還是說她了解人心的起伏波瀾,有意造下這樣的局面呢?
回到花廳,胡心月也在,正‘恨鐵不成鋼’的對云嫣,“不過是虛名就把你高興成這樣,真是丟人。同樣是天地所生,父母所養(yǎng),憑什么需要別人承認(rèn),你給我清醒一點(diǎn)?!?
云嫣抹著眼角的淚水,“人家就是高興嘛!”
許仙也沒料到一個名分能夠讓云嫣如此歡喜,但她卻從來沒跟自己提過半句,梨花帶雨的模樣當(dāng)真是即可憐又可愛。
胡心月見到許仙,有些意外的道:“沒想到你如此配合!”她原以為許仙會百般阻撓才是。
許仙卻看也不看她,而是笑著對云嫣道:“嫣兒,你覺得呢?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云嫣的臉上少有的顯出堅(jiān)定的神色,“嫣兒定然不會讓夫君失望的?!?
許仙搖搖頭,“錯了,錯了。”
“錯了?”
許仙幫她擦擦淚痕,“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
云嫣露出慧黠的笑容,“為你為我,還有什么分別嗎?”
許仙一怔,“那到也是,我倒是建議你去見識一下。人生百味,在家中閑坐彈琴是一種樂趣,但這又是一種樂趣。”
胡心月也不能不說“你還有幾分開明,不讓人覺得討厭!”恍惚之間竟覺得許仙的觀點(diǎn)竟似與自己不謀而合,猛地晃晃腦袋,這些蠢男人怎么可能理解自己的想法!
開明?自己?
許仙摸摸鼻子道:“還好,還好。”心中卻有些好笑,自己在前世可是以保守著稱的,穿越一場就輕松實(shí)現(xiàn)了由保守男到開明男的超進(jìn)化。果然,如果不能改變自己,那就改變世界吧!
于是胡心月有些沮喪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所做的事沒有一件能夠擾亂許仙的心神,更別說產(chǎn)生類似于心魔的東西!忽然有一絲理解白素貞為何選擇了他,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男人,心里的想法還真是怪異的緊呢!
但這一絲理解很快就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暗自警醒:“當(dāng)心,胡心月,可別他的外表蒙騙了,男人是敵人?!?
許仙道:“你在嘟囔什么,還不趕緊去做飯去!這個賭約,我可以謹(jǐn)守約定,積極配合,不像某個人,胡亂應(yīng)付?!鄙钌畹膰@口氣,“比起男人來,女人的氣度還是太小了?!?
胡心月才想起自己還處于被壓迫被剝削的階級,恨恨的望著許仙一眼,就向廚房走去,走了幾步,卻忽然停步回頭,“云嫣,你過來!”
“我?干什么?”
胡心月的臉?biāo)坪跫t了一下,“我、我不太懂做菜!”修剪花草,打掃房屋這樣的活,只要憑著心靈手巧都能應(yīng)付,但唯有這廚藝,非得有許多的經(jīng)驗(yàn)才行。這些曰子她又做了幾頓飯,雖然不再像是第一次那樣為了難吃而難吃,但也只是差強(qiáng)人意,勉強(qiáng)能夠入口而已。
但別人能夠入口,可不代表著胡心月能夠入口,這個被山珍海味慣壞的奢侈女人,被自己做的菜折磨的夠嗆。旁人大不了不吃,她現(xiàn)在又只是凡人之軀,每天還被許仙指派著干各種各樣的工作,消耗大量的體力,不吃就只有餓著。其悲慘現(xiàn)狀也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