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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輕裝簡行,正值初春時節(jié)野風(fēng)光明媚,他們游山玩水,倒也不覺得無聊。
由北向南行去,氣候漸漸變得溫潤,這一日傍晚時分,陡然落下一場急雨,將三人淋成了落湯雞,急急忙忙向前方趕去。
金圣杰道:,“賢弟,前面不遠(yuǎn)就是我們來時經(jīng)過的鎮(zhèn)子了,哪里的酒家可不錯,咱們再快些!”趙才子道:,“姑娘也夠味!”
唯有周邦宜覺得十分有趣,仰頭望著yin霾的云天,億萬滴雨從天而降,淋濕了青翠的山林與他的衣衫,草木的清香與泥土的腥味混合在一起,讓人覺得精神一震。
許多原本枯燥無味的詩章,紛紛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他喃喃道:,“這樣才算活過!”
金圣杰與趙才子自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只一心巴望著前方美酒和姑娘,然后在微醺中美美的睡上一覺。
周邦宜也在他們的形容中好奇起來,跟著加快了腳步。
但當(dāng)他們趕到鎮(zhèn)子時,周邦宜驚訝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眼前并沒有安寧繁華的鎮(zhèn),而只有一片焚燒后的殘垣斷壁,青草茂密的生長起來,成為獸的巢xué。
金圣杰嘆了口氣道:,“這是遭了兵災(zāi)?!?
行走在廢棄的鎮(zhèn)中,周邦宜的心中也覺得沉甸甸的,不由的想:,“這是我父皇的失職!”
不過這下美酒美人全都沒了著落,天sè很快暗了下來,趙才子忽然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漆黑山間閃著燈火,金圣杰道:,“我想起來了,那里有座寺廟,離這里不遠(yuǎn),我們到那里借宿一宿?!?
說是寺廟,不過是個山神廟的規(guī)模,因為年久失修,連院墻都坍塌了一段,委實簡陋的厲害,不過恐怕正因為如此,才能避過亂軍的侵?jǐn)_!
里面果然有和尚入住,主持聽說遠(yuǎn)方的來客,立刻熱情的招待他們進(jìn)去,將他們安排在西廂〖房〗中,并請他們用了一頓齋飯。
夜闌人靜,周邦宜強(qiáng)打著精神,在床上打坐修行,回顧這些日子的種種經(jīng)歷,果然有些受益匪淺的感覺,修行的速度似也快了不少。
在看金圣杰與趙才子,早已睡的桿聲連天。
周邦宜收了功,正欲入睡,忽聞門外傳來一些異樣的響動,似乎又有人進(jìn)得廟來。
他心中好奇,便從包裹中取出幾張符篆,這都是他在路上按照《墨符篆》的內(nèi)容所制作的符篆,抽出一張啟用,將方圓十?dāng)?shù)丈內(nèi)的種種聲音全都收入耳中,這是一張近似于天耳通的聞聲符。
,“怎么才來”是那慈眉善目的方丈的聲音。
,“一場雨耽擱了,不過不出我們所料,他們果然走的是這一路?!?
,“那今晚就送他們歸西,這里荒無人煙,正好處置。”
,“哈哈哈,大師果然是慈悲為懷”成事之后,自有白銀萬兩奉上?!?
周邦宜聽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將他們推醒,卻捂住他們的嘴巴,低聲說一番,金圣杰與趙才子都亂了手腳,這寺中少說也有十幾個僧人,在加上周邦宜聽到的陌生人,他們怎么抵擋的了。
金圣杰想要去推開后窗跑路”但幾個腳步聲已從窗外傳來,前門也是一樣”縱然是躡手躡腳,但在雨夜靜聽,依然是清晰可聞。
三人已如甕中之鱉,只等著人下刀了。
金圣杰也顫顫巍巍的取出一把古劍拿在手中,但他平日再怎么英明也只是個商人之子,不曾親歷這種場面,原是不想有負(fù)累才不帶護(hù)衛(wèi),此時不禁大為后悔,望了一眼周邦宜,心中發(fā)苦,此時能當(dāng)做戰(zhàn)力竟只有趙才子這個半吊子武林人士。
趙才子眼睛發(fā)紅,心中發(fā)狠,握著一把寶劍,就要出去與人拼命,周邦宜忙扯住他衣袖。
幾個黑衣人當(dāng)先,十幾個僧人也是各執(zhí)刀杖,將西廂房圍住,只待那首領(lǐng)一聲令下。
門扉忽然洞開,一道刺目的白光一閃即滅。
“我的眼睛!”
“殺了他們!”
趙才子大喝一聲,從〖房〗中躍出,朝一個黑衣人當(dāng)頭劈下。
那黑衣人也是精通武藝,聽到風(fēng)聲,舉刀橫擋。他〖體〗內(nèi)真氣運(yùn)行,視線恢復(fù)些許,只見得一個模糊的人影,武功甚是粗陋,只要擋過這一招,即可將他一刀斬了。
但沒有刀劍交鳴的聲音,只有噗的一聲悶響,趙才子一劍毫無阻礙的斬下,劍上銳光明耀,劍柄處貼著一張符策。
趙才子信心大增,趁著那群人視力未曾恢復(fù),揮劍殺了過去。
金圣杰道:“先殺黑衣人!”
趙才子醒悟,不過瞬息功夫,就又?jǐn)亓藘蓚€黑衣人。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怒吼,一把利劍幾個刀杖,同時擊向趙才子。
趙才子閃避不開,索xing不閃不避,又死盯著那黑衣人首領(lǐng),一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