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死炸傷的日軍,絕沒有超過600,依舊有近1500日軍還保持著戰(zhàn)斗力。
不過,這雖然讓唐刀有些失望,卻也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對于他布置的攻擊陣型來說,用炸藥包大量殺傷日軍只是其一,將日軍建制打亂,讓其戰(zhàn)斗力大幅度削減才是最重要的。
說白了,就是使其兵找不著將,將尋不著兵,失去指揮的軍隊人數再多,戰(zhàn)斗力也不會剩下多少了。
唐刀沒有低估日軍的實力,可日軍做出的反應還是再度讓他刮目相看。
這些在日本國內最少接受過一年多軍事訓練、并在華北打了兩個月仗的日軍步兵們很厲害,在這樣的兇猛攻擊下,絕大多數也沒有盲目的往野地里跑。
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在中隊長和小隊長的約束之下沿著山路就著山體尋找著掩體躲避,并且還向山上發(fā)動反擊。
其意志力之頑強和戰(zhàn)術素養(yǎng)之高,都屬于這個時代精銳步兵的代表。
只是,唐刀既然敢在這樣的地形下伏擊兵力和他相差無幾的日軍,怎么會輕易給日軍反擊的機會?
皖南山區(qū)的花崗巖地貌在這里尤其明顯,兩側的山嶺幾乎就是整塊大石頭,經歷過數千萬年的風化,才逐漸有了泥土并生出草木。
山體下部多為光禿禿的石巖,連野草也都是星星點點的,人要攀附其上,難行只是一方面,目標更是再明顯不過。
任何敢于想往山上攀爬的日軍步兵都成了山嶺陣地上的獨立營軍人們的重點打擊對象。
五分鐘內,被生生擊殺在反擊路上的鬼子,不下百人。
等到十分鐘后,竹內云山的軍令估計也抵達各處,日寇不再盲目向上反擊,而是以步兵小隊和步兵中隊為組織,用單兵攜帶的單兵工兵鏟瘋狂的構筑陣地,隨軍攜帶的擲彈筒也不斷的朝山上的火力點發(fā)射榴彈用以掩護自己的步兵。
這是想固守待援的節(jié)奏。
在陣地上觀察著這一切的雷雄等人莫不皺起了眉頭。
“沒良心炮”已經將預定的戰(zhàn)術演繹到了極致,河谷中橫七豎八躺著的日軍數百具尸體幾乎可以宣告他們這場伏擊戰(zhàn)已經大獲成功。
如果他們現在就撤走,殲敵數百的戰(zhàn)功足夠金陵那邊的長官部大開空頭支票。
可唐刀的戰(zhàn)術不僅于此,他要的是把國崎支隊這一部給徹底打殘,甚至全殲。
但顯然,河谷中的日軍之強,超過了他們的預估,損失如此之重的情況下依然還能保持著一定建制。
如果讓他們在河谷里構筑起工事,雙方打起持久戰(zhàn)來,等到日軍空中支援抵達,已經傾力而出的獨立營戰(zhàn)損將會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尤其是當日軍的擲彈筒手開始奮力還擊之后。
多達幾十具擲彈筒借著炸藥包的硝煙偷偷摸摸朝山上攻擊,對攻擊部隊也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有兩個重機槍小組就是因為打得太過投入,被擲彈筒偷襲不僅小組成員要么犧牲要么重傷,連重機槍都被炸壞了。
雷雄嘴唇抿得緊緊的,如果不是唐刀這個最高指揮官臉色冷峻并沒有改變戰(zhàn)術的打算,他甚至都想建議唐刀發(fā)起沖鋒,全軍上刺刀,以沖鋒槍和刺刀來沖擊眼前這個頑強的對手。
只是那樣的話,戰(zhàn)損一樣會大的令人難以接受。
這里的1800余人,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看到日落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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