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汪塵拿出的鐵證,冀勇泰沒有選擇死扛到底,是因為他太清楚宗門的可怕。
事實上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這位北望城的鎮(zhèn)守使也是有反抗力量的,畢竟這里是他經(jīng)營多年的老巢,早已布置了相關(guān)的手段。
但他還是一五一十地供述了自己的罪行。
冀勇泰出鎮(zhèn)北望城之后,就跟玄意道人搭上了關(guān)系。
其實他還是散修的時候就跟對方認(rèn)識,有著相當(dāng)不錯的交情,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配合得極為默契。
玄意馬賊能夠在兩州邊境縱橫馳騁,冀勇泰功不可沒。
而玄意道人劫掠來的財貨,也少不了他的一份!
“簽了?!?
厲飛淵在聽完之后,丟給了冀勇泰一張符紙,上面寫著他剛剛供述的內(nèi)容。
冀勇泰慘笑一聲,以指為筆,以血為墨,簽下了自己的法印。
簽完之后,他重重地向厲飛淵磕了三個響頭:“厲堂主,我愿意交出所有的秘庫珍藏,只求您放過我妻兒一條活路。”
厲飛淵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涼的笑意:“可?!?
冀勇泰愿意配合,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厲飛淵帶來的人完全控制了鎮(zhèn)守府,開始封存和清點冀勇泰的家產(chǎn)。
汪塵借機告辭:“厲堂主,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跟左師弟先回去了?!?
冀勇泰出陣北望城多年,又跟馬賊勾結(jié),家產(chǎn)珍藏必然非常豐厚。
但汪塵沒有絲毫的覬覦之心,因為他已經(jīng)撈到了足夠的好處。
“好?!?
厲飛淵點點頭,語氣溫和地說道:“這次你解決了玄意馬賊,又為宗門挖出了蛀蟲,本座回去之后自會給你請功!”
“多謝堂主。”
汪塵立刻呈上一只儲物袋:“這是弟子從玄意身上繳獲得來的贓物,麻煩堂主一并帶回以作左證。”
這只儲物袋的確屬于玄意道人,但剛才汪塵在里面存入了一千中靈。
如果厲飛淵沒有說最后這句話,那汪塵就不拿出來了。
但厲飛淵有這個意思,哪怕是客氣之,他都愿意出點血賭上一把。
因為在宗門里,勛點比靈石更好用!
厲飛淵探手?jǐn)z過儲物袋,打開之后神識一掃,臉上的笑意頓時真誠了幾分:“好。”
他是真的有點欣賞汪塵了。
汪塵雖然是散修出身,但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難得還如此知情識趣,那他先前的三分意愿,現(xiàn)在就是九分了!
請功而已,多說幾句好話又不要靈石,賺了實惠又落得人情。
何樂不為!
厲飛淵的辦事效率是很高的,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派人將汪塵請了過來。
“冀勇泰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現(xiàn)在就要帶人返回宗門。”
這位刑律部堂主問道:“你們跟我一起回嗎?”
“多謝堂主?!?
汪塵立刻回答道:“我跟左師弟還有點事情,打算在這里多住幾天,您公務(wù)繁忙,就不用管我們了?!?
雖然剿滅玄意馬賊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但現(xiàn)在就返回宗門的話,恐怕會有新的麻煩。
汪塵可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么來到這里的!
他的打算是再過幾天,在外門考核的當(dāng)天回到萬靈城。
如此一來,那些想要對付左曉莫的人就無計可施,不可能阻擋兩人進入九龍地宮。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