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里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汪塵收回手,看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紫袍修士:“你是什么人,為何亂闖天師閣?”
他神色澹漠得好像剛剛碾死了一只螞蟻。
那紫袍修士死死盯著汪塵,眼眸里厲芒閃耀,一股無形的氣息透體而出。
整個議事廳的溫度仿佛在瞬間下降到冰點。
一眾執(zhí)事無不瑟瑟發(fā)抖。
然而作為被針對的目標,汪塵面不改色:“不敢說嗎?”
“上巽天師閣主事吳經(jīng)緯……”
紫袍修士霍然向汪塵行禮道:“見過汪天師!”
“原來是吳主事?!?
汪塵澹澹地說道:“我記得沒跟你發(fā)符信吧,你怎么跑過來了?”
吳經(jīng)緯聽著體內(nèi)氣血翻涌,差點上沖入腦。
項英哲遲到半個時辰并非自作主張,而是得到了他的授意。
目的就是給汪塵一個下馬威,讓這位新任天師知道上巽是誰家的天下。
但汪塵畢竟是鎮(zhèn)守天師,又是紫府上人,所以吳經(jīng)緯就跟在項英哲的后面,為自己的得力屬下?lián)螆鲎印?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汪塵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當場翻臉瞬間出手,竟將項英哲捏成了重傷,快到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當著一眾執(zhí)事的面,吳經(jīng)緯感覺自己的臉皮被汪塵重重地踩在了腳下。
他沒有當場爆發(fā),已經(jīng)算是極有城府了。
“下修拜見上修是應有之義?!?
吳經(jīng)緯忍氣回了一句,然后指著倒在地上痛苦伸吟的項英哲質(zhì)問道:“敢問汪天師,項執(zhí)事究竟犯了何等彌天大罪,要遭此厄劫?”
剛才他的氣勢沒有壓過汪塵,又親眼目睹汪塵用大擒拿手拿捏項英哲的這一幕,意識到后者極不好惹,因此試圖從法理的角度對付汪塵。
“我剛才說了,項執(zhí)事不尊號令以下犯上。”
汪塵反問道:“吳主事聽不見嗎?”
“何人為證?”
吳經(jīng)緯眼角抽搐了一下,陰聲說道:“項執(zhí)事勤懇忠厚,向來與人為善,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席曼云。
因為在場的執(zhí)事里面,只有席曼云跟他不是一路人,會為汪塵左證。
“如果汪天師沒有證據(jù),那下修就要向總鎮(zhèn)天師求個公道!”
總鎮(zhèn)天師羅瀚,就是吳經(jīng)緯最大的依仗!
席曼云被他恍如毒蛇般的眼神盯著,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腦門,整個人不寒而栗。
她很清楚,自己要是開口作證,那就跟對方不死不休了!
不僅僅只是吳經(jīng)緯,項家也不會放過她!
席曼云想要說話,但咽喉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硬是開不了口。
威懾住了席曼云,吳經(jīng)緯再次看向了汪塵。
眼神變得猙獰。
如果這次不徹底地將汪塵打壓下去,那他的威信和顏面將蕩然無存,以后就別想掌控天師閣以及上巽區(qū)。
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所以,汪塵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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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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