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想辦法脫身!
汪塵的腦海里閃過千百個念頭,每一個都是在為擺脫目前的困境而思考。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汪塵都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怨天尤人的人。
同時他也不會莽撞沖動!
眼前被囚禁在飛艦里,汪塵是沒有任何可能逃脫出去的。
可一旦移山宗向永樂仙城正式發(fā)起了攻擊,他就不可能繼續(xù)呆在這里。
戰(zhàn)場,就是汪塵唯一脫身的機會!
問題在于,插在腦袋上面的這根烏木道簪非常的邪門,他可不想測試一下移山宗的禁制手段究竟有多強。
不解決這個根本性的問題,那一切都是空談。
出現(xiàn)在識海里的烏光,讓汪塵忌憚無比。
除非…
他的心念一動,盤踞于識海一直巍然不動的太古道碑驀地一震。
但是下一刻,汪塵不假思索地壓下了太古道碑的異動。
眼下可不是好時機!
他沉下心來,將煩思雜念通通排出腦袋,默默運氣調(diào)息讓神魂變得澄凈。
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帶入房間的修士數(shù)量越來越多。
大家不得不擠在一起,原本只是壓抑的氣氛變得緊張煩躁起來。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被壓制了力量,再加上識海受制,恐怕早有脾氣暴烈的人發(fā)作了。
幸好在房間的容留數(shù)量達到極限之后,移山宗的修士就再沒有帶人過來。
盡管如此,汪塵也不可能再安安穩(wěn)穩(wěn)地積蓄力量。
他也不得不面對一票素不相識的修士。
大家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忽然心里產(chǎn)生了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概。
這都叫什么事啊!
一名女修的意志不夠堅強,剛開始小聲地抽泣,然后哭得越來越大聲。
她的哭聲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周圍的其他修士。
有些人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露出憤怒不甘的神色。
有的則面如死灰,一副認(rèn)命的模樣。
“??!”
那痛哭的女修驀地慘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滾在地上,不住地哀嚎道:“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顯然負(fù)責(zé)看守的移山宗修士發(fā)動了禁制,給她造成了極大的痛苦。
這名女修在地上嚎叫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最后才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整個人大汗淋漓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任誰看到她這副模樣,都不禁心有戚戚!
移山宗修士殺雞駭猴,還真的把一票修士嚇得噤若寒蟬,個個都跟鵪鶉似的。
接著又了一兩個時辰,飛艦艦體勐然震了震,底部像是撞到了什么東西上,發(fā)出了沉悶的撞擊聲響。
不少猝不及防的修士跌坐在地上,模樣十分的狼狽。
然而他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整理了,因為包括汪塵在內(nèi)的被俘修士被人驅(qū)趕著,全部走出房間,最后離開了這艘飛艦。
出現(xiàn)在汪塵眼前的是一片遼闊無垠的荒野,只不過很大部分的草地被破壞然后平整過,露出了黃褐色的土層。
移山宗的大本營就設(shè)在這里!
目光所及,一座座木屋石房和帳篷,進進出出的修士數(shù)不勝數(shù)。
汪塵等人先被帶入了一座大帳篷,然后按照身份性別以及修為境界的不同,又被分出了不同的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