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西方男子接過一把手槍,毫無征兆對著許坤程的大腿就開了一槍!
砰!
血花四濺!
許坤程悶哼一聲,緊緊咬著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但腦門上的青筋卻是條條暴起,冷汗不停的滑落,打濕了衣領(lǐng)。
葉軒臉色難看無比。
其實在對方開槍的那一瞬間,以他的速度完全有機會阻止對方。
但那樣一來,許妃蓉就會暴露在這些毒販的槍口下。
萬一有毒販不小心扣下扳機,那許妃蓉受傷的概率將非常大。
葉軒賭不起,所以他沒有出手。
身邊的許妃蓉已經(jīng)哭成了一個淚人,若不是葉軒扶住她,她都要跪倒在地上去了。
“嘖嘖,還真是一個令人值得尊敬的男人呢!”
男子眼神玩味的盯著許坤程,咂著嘴道。
葉軒深吸一口氣,嗓音里充斥著凜冽的殺意。
“聽著,我不管你是誰,來自哪個組織,有什么身份……”
“今天,你一定會死在這里!”
最后那句話,葉軒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足以見得他何等憤怒!
他地獄君王,還從未有過如此被動的時候!
都怪他太大意,以為這些綁架許坤程的人,只是和之前那些覬覦anatas的小嘍啰一樣,隨便就可以解決。
如果他一開始能認真一些,不讓許妃蓉和他一起進來,那他想救下許坤程簡直易如反掌。
男子聽到葉軒殺氣騰騰的話。
將目光轉(zhuǎn)過來,笑道:“葉先生不用擔心,我只是想測試一下許先生到底有多堅強罷了,沒別的意思,你看我還特意避開了他腿上的大動脈,他不會死的。”
“不過看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那我就非常開心了!”
說著,男子便哈哈狂笑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葉軒沉聲道。
“對了,我似乎都沒自我介紹?!?
男子笑聲一頓,眼神深處透著怨毒,“我是阮東來的哥哥,阮西河!”
“你應該還記得阮東來吧,我那個可憐的弟弟?”
“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關(guān)系比親兄弟還要好,他現(xiàn)在死了,我作為哥哥理應為他報仇,你說對不對?”
葉軒沉默,旋即道:“阮東來不是我殺的?!?
“是誰殺的重要嗎?”
阮西河嗓音尖銳了幾分,指著葉軒道:“他是因你而死的,要不是你派龍獄去圍剿他的基地,逼得他無路可走,他會選擇出賣主人嗎?”
“如果他不出賣主人,阮穎那個殺千刀的女人又怎么會殺他?”
“你就是一切的源頭,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阮西河沖葉軒面紅耳赤的咆哮著,模樣猙獰可怖。
葉軒冷笑一聲,“所以你這次真正的目標的是我,不是anatas?”
“有什么區(qū)別嗎?”
阮西河聳了聳肩,咧嘴道:“只要你死了,誰能保護許妃蓉和anatas?我都說了,你才是一切沖突的根源,只有你死了,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聽到這話,葉軒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隨后他攤開雙臂,嘴角微微勾起,淡笑道:“我就站在這里,想我死很簡單,朝我開槍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
阮西河猛地舉起手槍,遙遙對準葉軒的腦袋,同時低聲吩咐道:“所有人聽著,槍口對著許妃蓉和許坤程,只要我們的地獄君王有一絲絲異動,立即開槍!”
不得不說,阮西河還是很有腦子的。
他知道葉軒不簡單,甚至有可能躲掉子彈然后反殺,所以他讓手下將槍對準沒自保能力的許妃蓉和許坤程。
如此一來,哪怕葉軒有天大的本領(lǐng),只要他起了殺心,那他絕對沒辦法在同一時間救下兩個人!
許妃蓉和許坤程,必有一死!
許妃蓉也察覺到了眼下的形勢。
她淚水順著眼角不?;?,心中越發(fā)自責。
為什么又是這樣?!
葉軒明明有輕松解決所有敵人的實力,卻因為顧忌她的安危而束手束腳,甚至陷入險境。
為什么,她為什么每次都要成為拖葉軒后腿的那個人?!
她不想再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