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哈哈一笑,道:“你小子還算實誠,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樣?!?
“那些小鬼,一見到這些茶水,一個個兩眼放光?!?
“明明什么都不懂,可說什么都得喝上一兩杯,全當(dāng)出去以后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那些小鬼?”
葉軒愣了一下,道:“老爺子這書房經(jīng)常有人過來嗎?”
“有?!?
蘇老爺子點點頭,瞇著眼睛,眸底的光彩透著追憶。
“晴雪還在的時候,這里經(jīng)常有人來……”
“晴雪?”
葉軒喝茶的動作一頓,立即明白過來。
蘇老爺子是見到許妃蓉以后,想起自己的女兒了。
“老爺子,當(dāng)年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其實,您當(dāng)時心里也很苦吧?”葉軒沉聲道。
蘇老爺子嘆了口氣,“苦不苦已經(jīng)忘了,畢竟過去這么多年了,只是心里一直很愧疚?!?
“我作為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好,那我到底有什么臉面,自稱父親?”
“妃蓉當(dāng)年誤會我,怪我,不愿理我,我沒有勇氣去跟她解釋。”
“解釋什么呢?”
蘇老爺子苦笑著。
“解釋我這個當(dāng)外公的,當(dāng)父親的,因為畏懼他顧家的家主,畏懼顧家的實力,明知自己的女兒被拒在各大醫(yī)院門前,卻連一絲法子都沒有嗎?”
“這么多年來,我不是沒去過華海,我在妃蓉的公司下站過,在埋葬著晴雪的陵園下站過,可我始終沒有上去的勇氣,沒有面對她們母女的勇氣……”
聽著蘇老爺子的講述,葉軒明白這位老人這么多年來,心里所承擔(dān)的痛苦,一點不比許妃蓉和許坤程少。
“小伙子……”
正當(dāng)葉軒沉思的時候,蘇老爺子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抱拳,對他彎腰作揖。
“老爺子,你這……”
葉軒急忙上前扶著蘇老爺子,一臉苦笑。
他可是許妃蓉的外公,按關(guān)系他也應(yīng)該要叫對方一聲外公,哪承受的起他這一揖啊,這尼瑪是要折壽的??!
“感謝你,把妃蓉帶回蘇家?!?
聽著蘇老爺子那唏噓的嗓音。
葉軒嘆了口氣,道:“老爺子,我這次帶妃蓉回來,其實是有目的的?!?
“相信您也聽蘇先生說了,妃蓉就是蘇家近幾代唯一覺醒血脈之力的人,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想讓妃蓉完成祖碑對她的洗禮及認(rèn)可?!?
“至于妃蓉愿不愿意認(rèn)你們,愿不愿意放下對你們的間隙,我不會去管,也不會去左右她的想法?!?
“不僅如此,她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毫無條件的支持?!?
“我明白?!?
蘇老爺子笑道:“我對你的感謝,也僅僅是你將妃蓉帶回來這件事上。”
“至于其它的,自然還得看妃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會強迫她?!?
說到這里,蘇老爺子便直起身子,重新坐下。
他看著葉軒,道:“說起來,妃蓉的血脈之力是什么時候覺醒的?覺醒時的情況又是如何,你能跟我詳細(xì)說一下嗎?”
葉軒皺著眉頭想了想,才道:“她第一次覺醒的時候,離今天應(yīng)該快三個月了?!?
“覺醒原因我還不敢確定,但覺醒的時候,她渾身都會變得赤紅一片,且溫度極高,不過這些高溫對她自身沒傷害,僅是對外物有影響而已?!?
“果然是這樣!”
蘇老爺子點了點頭,“知道妃蓉要回來以后,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翻閱蘇家的典籍,所能得到的線索也不多。”
“畢竟,蘇家已經(jīng)好幾代沒出現(xiàn)過血脈之力的覺醒者了,很多東西隔代相傳,都是殘缺或是干脆就沒了,大多是一種口口相傳的方式。”
“祖碑是否真有認(rèn)可和洗禮的作用,也只是先輩們的說法而已,至于到底如何,我并不敢確定?!?
“什么意思?”
葉軒眉頭悄然一皺,沉聲問道。
如果這次來蘇家,并不能解除許妃蓉血脈之力的隱患,那來這邊還有什么意義?
見葉軒神色焦急,蘇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別緊張。
繼而道:“放心吧,雖然有些事情沒辦法確定,但還不至于一點眉目都沒有,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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