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一臉嫌棄的推開了她。
他皺著眉頭道:“有話直說,別跟我玩那一套,我們關系還沒那么親密!”
看著葉軒那副厭煩的表情,賽琳娜無奈的撇了撇嘴,道:“漢克·亨利的尸體是被我?guī)нM來了,只不過我為什么要讓你帶走,他可是我重要的心腹呢?!?
“重要的心腹?”
葉軒咧嘴一笑,語氣嘲諷道:“原來身負血海深仇,滿腦子都是報復念頭的你,還會把他人當成自己的心腹嗎?”
聽到這話的瞬間,賽琳娜臉色陡然變得陰沉下來。
“你為什么知道這些?”她瞇著雙眸,眼神里閃爍著兇戾的目光。
葉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賽琳娜一陣惱恨,卻又清楚自己現(xiàn)在不是葉軒的對手,只好就此作罷。
她沉默了片刻,才道:“漢克·亨利這家伙一開始進入天罰時,就并非真心想效忠我。”
“他打著與我合作的意圖,讓我提供他需要的東西,他則將研制出來的神藥,優(yōu)先提供給我使用,可惜在后面的實驗中,他出了意外,不幸感染身亡。”
“但合作才剛剛開始,我也確實對神藥很感興趣,我自然不會那么輕易的讓他死掉?!?
“于是我將他大腦取出來,放入培養(yǎng)皿中,用培養(yǎng)液保護著,同時滴入我們血族的鮮血,這樣他的大腦也可以獨立存活。”
“等他以另一種方式蘇醒時,我就告訴他,我可以有辦法讓他復活,條件是要他好好研制‘神藥’,研制成功的那一刻,就是他復活的日子。”
“你真有辦法讓他復活?”葉軒挑了挑眉,揶揄著道。
賽琳娜表情一僵,隨后才道:“沒辦法,我只是忽悠他的,我不是正統(tǒng)的血族,不能讓其它人類變成吸血鬼,最多控制一下他們罷了?!?
“為什么?”葉軒好奇道。
“因為在我身體里,人類的血脈更多?!辟惲漳冉忉屩f道。
“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是因為我強迫自己去吸食人血,激活了身體里的血族血脈,才勉強成為了一名吸血鬼?!?
“但這樣的我,是沒有他們那么長久生命的,我想要報仇,想要殺了那個男人,只有一百年時間肯定不夠,所以我才要神藥,才會要anatas!”
聽到這里,葉軒終于明白這女人為什么會做這些事情,說到底還是為了報仇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曾三番五次試圖傷害許妃蓉,葉軒覺得他倒可以和她當個朋友什么的,畢竟,和漂亮女人當朋友,確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收回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葉軒沉聲道:“行了,我沒心情聽你的血海深仇。”
“你只需要告訴我漢克·亨利的尸體在什么地方,我把他帶出去,完成了我的承諾,我就可以回國了。”
“另外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anatas現(xiàn)在還沒研究出來,你有需要,我可以看在你救了斯坦科的份上,在anatas研究出來以后,賣給你一顆?!?
“但你今后若還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把你給宰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軒雙眼虛瞇,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賽琳娜感覺呼吸一陣沉悶,仿佛胸口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臉色不自然道:“沒問題,我可以將漢克·亨利的尸體交給你,但是希望你遵守承諾,在anatas研究出來以后,優(yōu)先提供給我?!?
“這個自然沒問題。”葉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那走吧,漢克·亨利的尸體被我藏在一處冰窟里,那里氣溫極低,可以保證尸體不腐不爛?!辟惲漳人闪丝跉猓D身在前面帶起了路。
葉軒緊跟其后,朝煉獄場某個方向走去。
在二人身影徹底消失之后。
侯爵死亡留下的那灘血漬,竟悄悄蠕動了起來。
不消片刻時間,那些血漬就融合成了一具尸體,正是先前的侯爵。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然沒了先前那優(yōu)雅,高貴的姿態(tài),反而顯得骨瘦嶙峋,有氣無力的。
此時此刻,他臉頰深陷,雙目無神,活脫脫一個發(fā)病的癮君子,哪還像一名侯爵級別的血族成員。
“賽琳娜……嘿嘿嘿,原來你搞這些東西,是因為壽命太短!”侯爵伏在地上,嘴里發(fā)出滲人的冷笑。
先前被那群巨狼分食時,他拼著減少壽命為代價,強行又發(fā)動了一次血之分身,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在他化作一灘血水潛伏著時,他總算知道了賽琳娜的幾個秘密。
只不過,當他想起賽琳娜身邊的那個男人時,他眼神中有浮現(xiàn)一縷濃濃的忌憚之色。
要知道,葉軒一人獨占那群巨狼時,他可是現(xiàn)場唯一保有意識的旁觀者。
那種一拳放倒一頭狼,兩拳解決狼王的恐怖力量,根本就不是人類應該具備的!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剛才聽他說,研發(fā)anatas的許妃蓉是他的妻子,難道他就是那個龍獄的地獄君王?
侯爵疑惑的想著。
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多少心思深究。
心念一動,侯爵枯瘦的身子便化作一只小小的蝙蝠,朝煉獄場外飛去。
已經離開這里的葉軒和賽琳娜,并不知道侯爵沒死。
兩人一邊朝藏有漢克·亨利的冰窟走去,一邊聽賽琳娜講著一些和血族有關的事情。
“所以你是說,血族在很多年前就分成兩大派系了?”葉軒聽完賽琳娜的講述,有些驚訝的問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