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用了一天時間,顧龍山倒臺的消息就傳遍了華海每一個角落。
很多市民都笑著說,他們對這個新的一把手都沒什么印象,人就已經(jīng)沒了。
不過也正是顧龍山上任以后,忙著吃拿卡要,或者禍害年輕的漂亮女子,來不及對原先政策做改動,所以華海市民并沒有受到什么波及,上頭處理起來也比較方便。
而這么一來,閩天行作為舉證人,功勞重大,直接一躍成為華海的代理一把手。
對于這位出自華海本地的領(lǐng)導(dǎo),華海的市民并沒多少抵觸的情緒。
有些媒體甚至將這事視為喜訊,在網(wǎng)上大肆宣傳播報。
但只有閩天行自己,知道他只不過是上頭任命的新一把手過來之前,撐撐場面的人物罷了。
他的下場,在他當(dāng)初犯下那些錯事之前,就已經(jīng)被注定了。
驅(qū)車趕回家中,閩天行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飯香味。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快步走到餐廳,看到白秀蘭正圍著一條圍裙,在廚房里忙活著。
而在餐桌上,已經(jīng)擺放了四五個他平常最愛吃的菜肴。
這時,白秀蘭正好端著一盤剛出鍋的菜走了出來,看到閩天行時,她臉上的表情還有點不自然。
“回來了?”猶豫了半響,她才開口說了一句。
閩天行點了點頭,隨后坐到餐桌旁,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的菜?!?
“這有什么?!?
白秀蘭哼了一聲,裝作冷漠道:“就是養(yǎng)了一條狗那么多年,它的口味我也該記牢了,何況是個人。”
聽到這嘲諷味濃濃的話,閩天行并沒有生氣,只是嘿嘿一笑。
“顧龍山的倒臺和你有關(guān)系?”
這時,白秀蘭突然也坐了過來,眸子緊緊盯著閩天行問道。
閩天行拿著筷子夾菜的動作微微一頓,臉色沉了幾分,“怎么,舍不得你的顧大哥?”
白秀蘭沒想到她猜對了,顧龍山竟真是被自己這個只知道投機倒把,好色貪婪的丈夫給擺平的,看來他之前說不會胡來,也是認(rèn)真的了。
女人臉色仍是漠然一片,但眼底深處,卻稍稍柔和了幾分。
“得了吧,你跟我睡了十多年都沒感情,他才睡了我一次,我怎么會對他有想法?”白秀蘭撇了撇嘴,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閩天行臉色才好看了幾分。
事實上他不知道,在他去自首以前,他還有多少時間和白秀蘭相處。
他也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改善和發(fā)妻之間的關(guān)系,但事在人為,如果能在結(jié)束前,彌補人生一些遺憾的話,那也不枉此生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不禁露出柔和的笑容。
沒有多說,閩天行起身去了廚房,主動拿出碗筷清洗,在白秀蘭見鬼的眼神中,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飯走了出來。
接下來的一頓晚飯,在一種頗為怪異的氣氛中進行著。
好在兩人畢竟是多年夫妻,怪異氣氛持續(xù)時間不久,就漸漸趨向正常。
與此同時,姚家和顧家那群老者所在的莊園,顧家那群長老已經(jīng)氣的火冒三丈了。
顧龍山是他們顧家耗費好大代價才保下來的。
有了這個華海市一把手在,他們很多事情做著都很方便。
但是現(xiàn)在顧龍山被抓,他們就等于失去了一大助力。
現(xiàn)在別說找許妃蓉麻煩,連個找個盯梢的人,都沒以前那么輕松了。
“肯定是許妃蓉那女人干的,她就和她娘一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婦!”
顧家?guī)酌L老在那捶胸頓足,睚眥欲裂。
“這還用說嗎,除了她會處處針對我們顧家,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氣煞我也!”有長老叫罵道。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讓顧家再派點人手來,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這個女人,叫她付出代價!”
最終,主座上的那名長老拍板下了決定。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給京城顧家傳訊時,一通電話先他一步打進了他的手機。
“是國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