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發(fā)現(xiàn),雖然陳氏武館很大,但卻沒有多少人。
從他進(jìn)門至今,除了陳長春老爺子、陳云生及陳鴻三人外,竟然沒有看到第四個。
陳云生看出林重的疑惑,微笑解釋道:“我們武館與別的武館不同,沒有多少學(xué)員,也不留學(xué)員住宿,現(xiàn)在武館還未開門,所以林先生沒看到其他人?!?
原來如此,林重恍然點頭,難怪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陳氏武館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
“林小兄弟,首先我要正式向你道謝,感謝你救了我的父親!”陳云生向坐在一旁的陳鴻示意。
后者走進(jìn)室內(nèi),再次出來時,手中拿出兩尺長、巴掌寬的黑色木盒,木盒表面刻著一個充滿古意的“陳”字。
陳云生將木盒推到林重面前:“區(qū)區(qū)謝禮,不成敬意,這里面是我們獨家秘方配制而成的藥酒,治療跌打損傷效果還算可以,請不要推辭?!?
對方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若在推辭不受,反而顯得矯情虛偽,因此林重沒有拒絕,坦然接受了這份謝禮。
在林重接下謝禮之后,客廳里的氣氛頓時融洽起來。
“林小兄弟,我比你癡長幾歲,如果不嫌冒昧,可以叫我一聲陳叔?!标愒粕室恍?,看林重挺順眼,“既然咱們都是練武之人,就不要虛頭巴腦,搞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了?!?
“好的陳叔,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林重雖然沉默寡,不善辭,但并不代表他不會做人。
恰恰相反,林重雖然年紀(jì)甚輕,但個性沉穩(wěn)、心智成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待人接物都有一套自己的準(zhǔn)則。
平時他看起來沉默冷淡,面無表情,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人前掩藏真實的情緒。
“好!”陳云生在林重肩膀上用力一拍,“林重,今天你別急著回去,中午留下來吃飯,我讓陳鴻帶你參觀一下咱們的武館!”
“林兄,咱們來切磋一下如何?”陳鴻突然摩拳擦掌地站起來,看著林重,一臉戰(zhàn)意。
他也看得出來林重似乎功夫不弱,因此忍不住手癢起來。
林重還沒表態(tài),陳云生已經(jīng)瞪眼喝道:“胡鬧,林重是客人,哪有向客人動手的!”
坐在旁邊的陳老爺子也微微搖頭,不過他搖頭的原因,卻與陳云生不同。
或許陳云生看不出來,但經(jīng)過數(shù)十年風(fēng)雨磨礪的陳老爺子,哪怕已經(jīng)年老體衰,精神與體力不如年輕時,但眼光卻日趨毒辣,已經(jīng)看出林重武功極強,在陳鴻之上。
“哼,我輩習(xí)武之人,不都講以武會友嗎?”陳鴻不以為然。
林重其實也想試試自己與這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有多大差距,于是站了起來:“我也想與陳兄切磋一番,就當(dāng)交流感情,還請陳兄手下留情!”
陳鴻大喜,挽起袖子走到客廳中間,大大咧咧地道:“林兄不用擔(dān)心,咱們只是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點到為止即可!”
林重腳步沉穩(wěn)地走到陳鴻兩米之外,與陳鴻相對而立,雙手自然垂在身側(cè),沒有擺出任何架勢。
然而,哪怕只是隨便站著,仍然透露出一股雄渾巍峨的強大氣息,如一座山岳拔地而起。
這樣的氣勢,讓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陳鴻頓時吃了一驚,眼神一下子變得專注而凝重,看著林重,如臨大敵。
“哦?”
在一旁觀戰(zhàn)的陳云生也驚咦一聲,眼中閃過精光。
“呵呵,看走眼了吧?”陳老爺子靠坐在太師椅上,眼睛微瞇,意味深長,“這個叫林重的年輕小伙子,可一點也不簡單,陳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爹,您早已看出來了?”陳云生盯著林重的身影,哪怕是他,竟然也從此時的林重身上感覺到了壓力,而此前林重明明就跟普通人毫無兩樣,“那您為何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