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蕭祁差點一口老血就噴出來了。
他七歲時候說的話,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他竟然記得。
就算他真的說過,那時候他才七歲,能算數(shù)嗎?!
蕭祁怒目而視,蕭承易把盞茶放下,道,“還不走,是要我再讓人扔你一回嗎?”
知道蕭承易說得出就做的到,蕭祁轉(zhuǎn)身就走。
“把圣旨帶走?!?
蕭祁回頭,那道明黃圣旨就朝他丟了過來,不敢不接,蕭祁抓過圣旨,帶著一肚子邪火走了。
再說蘇月,離開定王府后,先去買了折扇,然后就對著蕭祁給她的單子,挨間的去看明王的鋪子,連看了六間都不是很滿意,到第七間,蘇月眼前一亮。
“就是這間了?!?
趙七疑惑的看著蘇月。
蘇月指著那間酒樓道,“回去告訴你那霸道的主子,我看上這間酒樓了,他要買不下來,就別阻攔我找定王世子一起開藥鋪。”
趙七,“……”
可憐趙七訓(xùn)練了十年才練出來的不茍笑,差一點就破功了。
蘇大姑娘惱主子霸道,不許她和定王世子一起開藥鋪,還派他看著,故意給主子出難題,卻不知主子就是明王,這酒樓就是主子的,蘇大姑娘要是看上別的鋪子了,主子還得費些功夫,自己的,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先皇給主子賜婚還真沒賜錯,主子被蘇大姑娘吃的死死的,蘇大姑娘也跑不出主子的手掌心。
趙七趕馬車回長寧侯府,蘇月靠著馬車,看著手里厚厚一沓銀票,為首一張定王府給的,整整一萬兩,剩下的都是那塊玉佩幫她贏回來的,銀票趙七一張沒要,只要了那些閑散碎銀子,還把最大的幾塊給了芍藥,把芍藥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蘇月盤算了下她手里現(xiàn)有的錢,有差不多兩萬七千兩了,開間闊氣的藥鋪肯定不夠,但中等的應(yīng)該夠了,先把藥鋪開起來,回頭掙了錢,再換個大的,無非就是再折騰一回辛苦了些,但好處也很明顯,不與人合作,藥鋪完全就是自己的了。
只是錢夠了,人還是個問題,她沒人可用,另外就是在權(quán)貴遍地的京都開間像樣的藥鋪,沒有靠山,估計難度不小……
蘇月一心想著開鋪子,直到馬車停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侯府了。
回到侯府,蘇月去了春暉院,把買的紫檀木折扇給老夫人過目,老夫人接過折扇,仔細(xì)看了看,道,“確實不錯,你爹應(yīng)該會喜歡?!?
王媽媽笑道,“算算日子,如果侯爺收到信就立即出發(fā)的話,這兩天就該回京了?!?
想到兒子要回來,老夫人眉眼都慈靄了許多,“還有遠(yuǎn)澹那孩子,一聲招呼不打就偷偷去了邊關(guān),三個月了也不知道寫封家書回來?!?
王媽媽站在老夫人身邊,欲又止,幾次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老夫人眸光在折扇上,沒瞧見,但蘇月看的一清二楚。
老夫人提到她大哥,為什么王媽媽神色異樣,她是老夫人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話不好和老夫人說的,想到老夫人最疼她大哥,蘇月心底沒來由閃過一絲不安,別是她大哥在邊關(guān)出事了。
蘇月把冒出來的不安念頭壓下去,老夫人疼她是因為蘇懷臣,愛屋及烏,但對她大哥蘇遠(yuǎn)澹那是不摻一點水分的疼,要她大哥真在邊關(guān)出了什么事,沒人敢瞞老夫人,肯定是她多心了。
蘇月甩甩腦袋,把這事從腦海中甩開,邁步回挽月苑。
打了珠簾進(jìn)屋,蘇月眸光掃到桌子,她腳步一滯。
芍藥見了也驚呼,“那不是墨玉麒麟玉佩嗎?!”
“姑娘送去明王府了,怎么又回來了?”
墨玉麒麟玉佩沒長腳,肯定是被人送回來的。
好一個明王。
這是非要她親自交到他手里不可!
抓過玉佩,蘇月轉(zhuǎn)身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