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離明標開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在解石區(qū)這里,也圍了一幫子人,都是中標后付過款領出了原石,想在這兒試試手氣的。
除了這些比較的專業(yè)賭石人員之外,還有一些珠寶商們,這些人也是賊精賊精的,他們不想花冤枉錢去參加賭石,就守在這兒,等別人解出翡翠后,開價購買。
雖然這種做法沒有賭石來的利潤高,但是勝在穩(wěn)妥,而且比在國內購買明料的價格要低多了。
因為這些人賭漲了之后,急于脫手湊集資金,以便能再次購買原石,所以一般在現場解漲之后,出手的價格并不會很高。
“莊老弟,怎么出來這么早?這次沒出手嗎?”
莊睿剛一靠近解石區(qū),就見到了個熟人,韓氏珠寶的韓老板,這老哥戴著個異國情調的遮陽帽,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汗水給浸透了。
“韓老板,您這不也是在閑逛嗎?”
莊睿聞笑了起來,看老韓這架勢,估計是想來撿個漏,買幾塊解出來的明料,在解石區(qū)不乏他這樣想占便宜的人。
“老弟,別笑話我了,我閑的蛋疼買了飛機票跑這鳥不下蛋的地方閑逛?當然是想瞅幾塊好料子啊”
韓皓維苦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明標開標我剛才也去了,這哪里是賭石?簡直就是他娘的搶啊,一塊塊破石頭像不要錢似地,老哥我是玩不起了”
做生意講究成本控制,不僅是韓老板,這次參加公盤的很多珠寶商,都被第一天的明標給嚇到了。
國內的閑散資金還有游資的注入,讓賭石市場變得愈加瘋狂和不理智起來,緬甸這邊煽動了下翅膀國內今后幾年的翡翠市場,也將會大受影響。
“是啊,我也沒敢投標,拳頭大的一塊料子就要兩百多萬,開出來冰種都虧真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
莊睿也是連連搖頭,在經歷了剛才開標后,他對于此次公盤的興趣驟減,和這些必須依靠公盤來籌集貨源的珠寶商不同,莊睿在緬甸還是有根底的。
帕敢的那個翡翠礦雖然準備出售,但是這幾年積累下來的好料子可是不少,按照胡榮的說法,他庫藏的原石即使分一半給莊睿,也足夠他那珠寶店五十年的翡翠用料了。
所以莊睿也不著急,能抽冷子撿到好料子,那當然是求之不得,如果實在無法撿漏,就權當是旅游來了。
“那個人就是北地翡翠王?”
“好像是的,聽說是姓莊”
“很年輕嗎,看這樣子也沒中標不會是吹的吧?”
“吹?你吹個上億的翡翠來看看,告訴你,前幾年這年輕人可是大出風頭的”
“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那幾年換誰都賺錢”
在莊睿和韓皓維聊天的時候,旁邊一群正準備解石的人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要是莊睿在賭石圈子里,也曾經鑄就過一段傳奇那也是有江湖地位的人。
雖然圈內不少人都在質疑莊睿的玉石鑒賞和賭石水平,但是人的名樹的影,僅憑前幾年的戰(zhàn)績,莊睿在這圈子里,就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莊睿正和韓老板說著話,一個人湊了過來,說道:“您是莊老師吧您看能不能幫忙掌掌眼,看看這塊料子怎么樣啊?”
“您是?”
莊??蓻]有唐老那么高的品德見人就幫忙掌眼,這掌眼的活可不是好干的說好了別人信服,說不好可能就招人記恨的。
在去年的時候,莊睿曾經幫古云的朋友鑒定過一個物件,是一件青花瓷器,署款是大清乾隆年制。
根據那人所說,這東西是他老祖宗從清朝傳下來的,不過莊睿一上手,就知道是個質品,按照行里的規(guī)矩,當時沒好意思說假的,只是推說看不懂。
誰知道那哥們一出門,就向古云大發(fā)厥詞,說莊睿徒有虛名,都是吹出來的,搞的古云直接和那人翻臉,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從那事之后,除了在古玩圈子里之外,莊睿再也沒有幫閑人鑒定過物件,干這事等于是給自己添堵。
“老弟,這是張老板,近幾年來賭石市場的急先鋒啊,眼光準膽子大,名頭可不比你那會小”
那人還沒說話,韓皓維就搶先給莊睿介紹了一番,聽的莊睿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好的和自己比格什么勁???哥們又不靠這個吃飯的?!?
“張老板,掌眼就算了,我這名氣也是別人吹出來的,當不得真”
以莊?,F在的身家眼界,早就懶得去計較這些事情了,所以在談吐間表現出了一副遠超年齡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