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整個城市霧蒙蒙一片,仿佛蒙上了一層輕紗。有的人很留戀漫步在細雨中,傾聽著細細的雨絲敲打著萬物,發(fā)出的輕響聲。而有的人腳步匆匆,臉上流露著焦躁。
現(xiàn)在陸強就是如此,早上起來一臉焦躁的匆匆趕到市政府,見到李兆國把齊謹愈的案子匯報了一下。然后又匯報了凌河縣國土局局長藥安國,還有凱龍地產(chǎn)的問題。
李兆國手指輕敲著桌面,“說說你們的計劃!”
陸強說道:“經(jīng)過研究,三管齊下。藥安國、凱龍地產(chǎn)、齊謹愈的案子一起調(diào)查,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一棵樹上的杈,同時進行調(diào)查,會給我們節(jié)省大量的時間?!?
李兆國點頭:“藥安國那里得市紀委出面才行?!?
陸強說道:“我這次來就是這件事情,市紀委那還得您打招呼。”
李兆國沉思一下:“行!我馬上給崔書記打電話,讓他召開常委會,順便討論一下凱龍地產(chǎn)和齊謹愈的案子?!?
陸強站起身:“好!我回去安排,紀委要盡快成立專案組,免得夜長夢多?!?
李兆國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是?。∷懒四敲炊嗳肆?,不能再死了?!?
陸強看著李兆國,有些擔心的說道:“李市長!您······”
李兆國擺了下手,“我沒事,就是這一段時間感覺有點累,你快點回去安排吧?!?
陸強也沒有在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楊洛坐在李新辦公室里,雙腳搭在辦公桌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李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楊洛也沒有說話,兩個人這樣坐著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李新精神一振,“陸局!”
楊洛也睜開眼睛,“怎么樣?老李說什么了?”
“李市長已經(jīng)通知崔書記,讓他召開常委會?!标憦娔闷疝k公桌上茶杯,也不管是誰的仰頭就喝。
楊洛說道:“等等吧!下午我們就去凌河縣?!?
陸強坐到沙發(fā)上,也感覺到有點累,“現(xiàn)在是千頭萬緒,弄得我焦頭爛額,要不是有你老楊在這撐著,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下手了。”說到這罵了一聲,“媽的!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楊洛一撇嘴,“才四十歲就老了?主席、總理年紀都多大了,比你更操心的事情多了。你看看現(xiàn)在,我們周圍那些操蛋的國家,哪天不找我們麻煩,要是你還不得跳樓?”
陸強苦笑著說道:“我要是當上主席或者總理,還真的跳樓。”
楊洛豎了下中指,“操!瞧你那點出息?!?
李新笑著說道:“我們沒有那么大的雄心壯志,只要把手頭的事情做好,能為老百姓多多做點實事比什么都強?!?
陸強拿出煙扔給楊洛和李新一人一根,“現(xiàn)在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二陳那里你打算什么時候解決?不要到時候給我們添亂?!?
楊洛想了想,“我們收拾了冉飛之后,他們老實了很多。不過隨著案子的深入調(diào)查,難保曾景春不把他們推來給我們添亂?!?
李新冷笑著說道:“不如今天晚上就行動,徹底把他們鏟除。”
楊洛敲了敲額頭,“鏟除他們不是可以,但今晚不行,太沖忙?!闭f到這抬頭看著李新,“你現(xiàn)在去掃黑大隊,讓霍賢派人摸清二陳和那些重要成員的活動規(guī)律,等調(diào)查清楚了在行動,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全殲,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
“是!”李新敬了個禮,有些興奮的轉(zhuǎn)身離開。對于冉飛和二陳這些禍害,每一個有良心的警察都恨得咬牙切齒,只不過他們的保護傘太強大,誰也奈何不了他們。就是抓來了,上面一個電話就得放了,要是不放,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丟了。
現(xiàn)在有楊洛坐鎮(zhèn),也給了李新包括陸強很大的底氣。這家伙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誰的面子也不會給你。誰要是找不自在,這丫的絕對不會讓你好過,袁敬軒就是最好例子。還有陶文春,不要看他現(xiàn)在跑到下面去了,等時機成熟,估計楊洛會把他骨頭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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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