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圳。
秦姝連夜飛回來,與康乾醫(yī)藥的研究團隊,數(shù)十人直奔云圳最大的醫(yī)院。
在院長帶領(lǐng)眾人,前往醫(yī)院準備的實驗室時,秦姝給謝瀾之打去報平安的電話。
“我到了……病人沒有出現(xiàn)大面積傷亡,也并沒有爆發(fā)……康乾研發(fā)團隊是國內(nèi)頂尖的研究人員,他們都是秦家真金白銀砸出來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瀾之的千萬語匯成一句話:“阿姝,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要進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我跟孩子等你回來?!?
“好——”秦姝輕笑一聲,結(jié)束通話,戴上口罩跟團隊走進實驗室。
走廊的兩個通道,被人把守,嚴禁任何人靠近。
*
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提取病毒原體,與反復(fù)實驗結(jié)果,秦姝確定這次的病源,是殺傷力小于三十年后的病毒。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對倭瀛人的恨意,也達到了頂峰。
這場罪魁禍首也許不是倭瀛人,他們也絕對是最大的幫兇。
當(dāng)年,如果不是那些黑暗的人體實驗部隊,倭瀛就不會收集那么多的華夏人細胞,從而讓人研制出毀滅人性的邪惡計劃。
秦姝在醫(yī)院看到病患,咳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難受模樣,心底隱隱冒出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要跟她提什么,這會讓很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他們在華夏投毒報復(fù)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這么多。
秦姝看到一個躺在病床上,七八歲的小姑娘,咳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父母在一旁心疼的直掉眼淚。
她心底悄然發(fā)芽的想法,瘋狂生長成蒼天大樹。
接下來半個月,秦姝在康乾醫(yī)藥公司坐鎮(zhèn),由她研究出來制成的中成藥,一批一批往醫(yī)院送去。
云圳各大醫(yī)院的患者,終于不再擁擠,感冒病毒有所控制。
秦姝立即前往玉山村,召集秦海睿以及秦家成員商議。
秦姝坐在主位,開口說:“云圳的感冒病毒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明面上是出自倭瀛之手,其實背后還有其他幾大勢力的影子。”
秦海睿皺著眉說:“好在病毒殺傷力不強,很容易就能控制住。”
六叔公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冷笑道:“這群王八蛋們,就是見不得我們過得好!”
“誰說不是,他們總是打著大義的旗號,干的卻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齷齪事!”
“他們虛偽無恥的嘴臉,讓人深惡痛絕……”
秦姝靠在座椅上,坐姿松弛放松,纖細如玉的手指輕叩桌面。
族人們七嘴八舌地吐槽,她就這么靜靜地看著。
秦海睿湊近秦姝,悄聲問:“阿姝,你今天把我們都喊來,是不是有什么計劃?”
秦姝撩起眼皮,清冷眸子睨向大哥:“為什么這么問?”
秦海睿溫和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眼底有糾結(jié),還有讓人心驚的……殺氣。”
對于這個妹妹,他再是了解不過了。
不招惹她還好,一旦惹到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姝的眉頭緊皺:“大哥,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倭瀛跟背后的幾大勢力,都嘗嘗真正的毒,是如何殺人于無形,讓他們體會到絕望的滋味兒?!?
秦海睿的表情愣了一瞬,隨即笑著說:“阿姝,我不認同你這樣的做法。
這完全違背了我們秦氏祖訓(xùn),不過你如果真的想這么做,我也完全支持你?!?
秦姝托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秦海睿:“我身為秦氏第三十八代繼承人,自然不會干違背祖訓(xùn)的事,所以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秦海睿順著話問:“什么想法?”
秦姝紅唇輕啟:“云圳是我國最大的經(jīng)濟區(qū),飛來的各國人員絡(luò)繹不絕,我們可以挑一些人,讓他們把投在我們這里的病毒攜帶回去?!?
“這個主意好,我認為可行!”
秦六叔公雙眼微瞇,眼底的狠辣半掩半露。
一直在偷聽兄妹人對話的秦氏族人,也紛紛發(fā)表意見。
“我也覺得好,既不違背秦氏祖訓(xùn),還能讓那群畜生們受到教訓(xùn)!”
“想想就覺得解氣!堂妹!要是能在原有的病株上進行改進,讓他們無力回天就更好了!”
“咳咳咳——”秦六叔公聽到一個小輩的話,咳嗽出聲:“不要沖動!”
出聲的青年,撇嘴道:“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還冷靜呢,往死里干,干死他們就是了!”
秦六叔公摸著胡子,笑瞇瞇地說:“咱們是醫(yī)學(xué)世家,祖上行醫(yī)數(shù)千年,靠的是醫(yī)德傳承,才能延續(xù)至今。
你剛剛那番話傳出去,嚴重影響我們秦氏的名譽,你在心里想想就得了,就算是真干了,也不要說出來?!?
>t;青年本來還滿臉不服氣,聽到后面的話,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其他族人,也皆是無語地看著秦六叔公。
“哈哈——”
坐在主位的秦姝,沒忍住笑了。
秦六叔公炸毛了:“姝丫頭,你笑什么笑,你之前跟海睿小子說的話,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事咱們可不能干,我身為族長,對你的所作所為都有記錄在冊的職責(zé),讓后輩們知道你做的事,還不知道怎么吐槽你?!?